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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秦烈也收回视线，好心提醒：&ldo;看样子，晚上还有大雨，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在攀禹住一晚再走。&rdo;

窦以把背包放到车座上，瞥他：&ldo;那倒不用，回程路好走，我走过，往东是邱化市，到那儿再找住的地方。&rdo;他看看他：&ldo;中午没吃饱，要不一起吃个面？&rdo;

也不等秦烈答应，又象征性问问另外那人：&ldo;你去不去？&rdo;

向珊已经打开副驾的门：&ldo;我累了，你们去吧。&rdo;她动作停了停：&ldo;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在你车里等，如果害怕安全问题，可以把车钥匙带走，我不会碰任何东西。&rdo;

窦以撇撇嘴：&ldo;说的也是，人心隔肚皮。&rdo;说着取下车钥匙。

向珊不以为然，看一眼秦烈，终究什么也没说，弓身坐进去。

窦以一挥手，率先往前走。

秦烈抬头看了看天，站片刻，也拔下摩托的钥匙，跟上。

第34章

夏天里，拉面馆在门口支起露天棚，桌椅板凳挪到外头来，吃面的时候不至于闷出一身汗。

这几日天气不好，客人少。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窦以从兜里掏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在桌边擦几下。

秦烈瞥了眼，低头吹口气儿，胳膊搭上来：&ldo;老板。&rdo;

有人吆喝着立即跑出来。

秦烈：&ldo;一碗牛肉面，宽条。&rdo;说完冲对面抬下巴。

伙计又去问窦以。

秦烈没细听，身子朝外，扭着脸看街道。

今天周末，恰逢是集，但赶上天儿不好，人不如往常多。有的摊位上方撑一顶大伞，有的直接拿塑料布罩住摊位，随身都带雨衣，脚底踩在泥地上。

他眼尾一瞥，见对面街角闪过一个人影，眨眼的功夫，躲进胡同里。

这人瘦高个，穿黑衣，不久前他好像见过。

秦烈蹙了下眉，转头看窦以。

&ldo;你一个人来的？&rdo;

镇子上勉强能联网，窦以翻着手机，看傻子一样看他：&ldo;你说呢！&rdo;然后又问：&ldo;怎么了？&rdo;

秦烈没答话，不大会儿，要的两碗面端上来。

他从筷筒中抽筷子，又往街角看了眼，挑起面条，一大团热气涌出来。

窦以也不玩儿了，在碗里搅两下：&ldo;以前途途最烦吃面条。&rdo;他看一眼对面男人：&ldo;不爱吃鸡蛋和胡萝卜，水果吃的少，对肉倒是不抗拒，尤其排骨。&rdo;他说：&ldo;跟别的女生都一样，喜欢薯片跟话梅。&rdo;

秦烈没搭茬，吃面的动作利落又迅速。

窦以：&ldo;我和你说话呢？&rdo;

&ldo;挑食是好事儿？&rdo;

窦以哼笑了声：&ldo;现在哪个姑娘家不挑食？都是蜜罐里长大的，想吃什么吃什么？&rdo;他说：&ldo;就怕地方太穷，想吃的东西吃不到。&rdo;

秦烈手顿了下，头没抬，目光却有些散。

窦以观察他的神情，知道这话戳到了对方心里，却也没觉多轻松。

他轻叹一声，把筷子搭在碗沿儿上：&ldo;我其实挺瞧不起你这种自以为是又能装的人，要不是为徐途，今天也不愿意跟你坐一块儿。&rdo;他从兜里摸出烟来抽：&ldo;她从小就被爸妈宠着，后来闹出那种事，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么长时间，她没听过谁的话。&rdo;窦以深吸一口烟：&ldo;除了你。&rdo;

秦烈：&ldo;你想说什么？&rdo;

他把烟灰直接弹地上：&ldo;不管你们关系到哪步，她留在这儿，你就有责任照顾她，等人回洪阳，要少一根头发，我绝不放过你。&rdo;

秦烈：&ldo;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rdo;

窦以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