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加村内的总司令部内,他十分之巧的遇到了段提沙。而段提沙在听到了他所带来的消息之后,不禁大惊失色:&ldo;这傻老虎在搞什么?我们哪里吵过架?!&rdo;
这问题着实是无人能解;而段提沙在经过了一番思忖之后,忽然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来的段提沙感到了一丝愤怒‐‐如果段珀是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大闹一场,哪怕是扇他两记耳光呢,那他也不会真正生气;因为那正符合段珀一贯的性格,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他已经习惯这孩子吵吵嚷嚷的像只火药桶了!
然而段珀这次没有吵,不但没有吵,事前甚至一点征兆都没有流露出来,居然偷偷摸摸的就溜走了!吓!真是长大了,变化了!野种的成分占了上风,现在要和老子分庭抗礼了!
段提沙越想越生气,当即下令给段珀发去急电,催促对方马上回来。结果电报发出去,很快就有了回信。
回信比较长,简直不大像一封电报。通信员将其翻译出来送到段提沙面前,段提沙低头一看,就见上面写着这么几行字:&ldo;爸爸,我讨厌换血,讨厌极了,可是因为我爱你,所以还是忍受下来;刺青是我不能忍受的,如果一定要这样做,我就和你一起死。爸爸,我爱你,可是你现在好像不爱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很难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想和你一起死。老虎。&rdo;
段提沙读完了这一张字条,忽然就百感交集了。
六神无主的抬起头,他心里问自己:&ldo;我真的不爱那孩子了吗?没有哇,我还是爱他的啊!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血分给他,只是想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他呀!&rdo;
然后段提沙又痛心疾首起来:&ldo;他不理解我的苦心,完全不理解,还闹着要和我一起死。这个臭老虎,难道他不知道他欠我的吗?伤心,他真让我伤心!&rdo;
就在段提沙又生气又伤心之际,部下的一位参谋乘车从山外回来了。该参谋叫名是参谋,其实更像一位负责理财的驻外会计。因为段氏在外的流动资金数目庞大,所以这参谋每隔一两天就带着账簿回来一趟,向段提沙做出汇报。此刻他不知道段提沙刚刚受到了打击,照常就摊开账簿走上前去,开始唠唠叨叨的报账;而段提沙心不在焉的听了片刻,忽然抬手做了个打断的动作:&ldo;停,那八十万是怎么了?你再重复一遍!&rdo;
参谋一点儿危机感也没有,当即就开口解释道:&ldo;哦,将军,是老虎少爷在今天中午往清莱发去了电报,让人从银行里提走了八十万港币。&rdo;
段提沙拧起眉头:&ldo;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rdo;
&ldo;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老虎少爷用钱,我们向来是不问的。&rdo;
段提沙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就咬上了牙:&ldo;nnd!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真和老子干上了!&rdo;
第72章开战
段珀大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大汗淋漓的坐在床上,他气喘吁吁的眼望前方,目光都直了。
在方才的梦里,他被段提沙抓住绑在了躺椅上。衣裤被一撕两半的扯开扒下,有面目模糊的人走上前来,用冰凉的手指抚摸过他的皮肤。然后时间飞速流逝,末了他奋力探头望去,就见自己的身体从颈至脚,一片血淋淋的五色斑斓。
这情景让他陷入了没顶一般的绝望悲愤中,在梦里就崩溃了。那一嗓子吼的粗犷宏亮,空山虎啸一般,活活的把他自己都震醒了。
和他一起醒来的,还有岩温。
岩温就躺在他身边,一只腕子被手铐禁锢在了铁床边栏上。段珀怕他带着士兵作乱,而把他公然监禁起来又不甚妥当,因为有时还要指望这家伙替自己发号施令;所以权衡之下,他索性像拴狗一样把黑小子给制住了。
岩温哈欠连天的坐起来,揉着眼睛问道:&ldo;老虎少爷,你怎么了?&rdo;
段珀不喜欢黑小子,所以答起话来很不客气:&ldo;不用你管!&rdo;
岩温垂头迷糊了一会儿,又试探着提出要求道:&ldo;老虎少爷,我想出去撒尿。&rdo;
段珀伸手敲敲床板,一言不发。
岩温无可奈何的抬腿下床,用自由的那只手从床下掏出一只玻璃酒瓶。摸着黑将裤衩退下去,他别别扭扭的蹲下来,把自己下面那玩意儿抻着对准了瓶口。
寂静的夜里响起了滴滴答答的水声,听着就是那么怯生生,一点儿也没有小伙子的豪迈。一股子淡淡的臊气升腾上来,这让段珀很不耐烦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没有语言,没有文字,就单是&ldo;啊!&rdo;的一声呐喊,打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