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醒来时,被人安置在了去往扬州的商队上,之后几经辗转,她躲开各路追杀,与商队头目周旋,接着躲开花千错的耳目,终是回到了瑶山,期间整整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待到竹苑时已经三月有余了。
云楚看着昔日熟悉的一切,只觉得一阵恍惚,可是丝毫没有重回故居的喜悦,景虽在,人不在,她一粗人,如何懂得看景?
人人向往的大年三十,她终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度过,没有凤倾阑的陪伴,她终是太想他了,所以连梦里都是他,从而弥补了她孤独的除夕,只是,这梦,总是做得太晚了。
路上天问修书给她,告诉了她前因后果,让她自己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云楚闭上眼,忽而想起曾经在扬州,她被凤倾阑丢在树上一夜之后得了风寒,那时自己睡的不稳,经常做噩梦……
云楚的梦总是不踏实的,往往醒来后是一脸的泪水。
凤倾阑安静地坐在她的床头,一动不动。
“师父,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凤倾阑看着,低低叹了口气。
这场戏,终是太久了。
“这世上最美的花,终将开败在你身上,由为师亲自采撷。”
又是一个长长的梦,只是不知醒来时,是否还在梦中。
云楚只觉得身上一阵清凉袭来,不由得又往前靠了靠。好像……有些不对,小丫头皱皱鼻子,伸出两只小手往身边摸啊摸——嗯,凉凉的,软软的,再往下摸……凤倾阑挑挑眉,一把抓住了两只不正经的小手,幽幽的声音响起:“爱徒,为师的便宜占够了没有?”
云楚暗暗可惜,不能继续吃豆腐了,只好装作刚刚清醒一脸无辜的模样,“师父,你来了。”
“……”凤倾阑恶劣地捏捏云楚最近养得肥肥的小脸。
“别,会胖的。”云楚龇牙咧嘴,比起疼,小姑娘显然更注重外貌,只是下一刻,她敛下笑容,有些怕怕地试探道:“师父,师父,我的毒药还没头绪。”
凤倾阑粲然一笑,瞬间黯淡了一片光辉,可云楚分明感觉到阴森森的,“我可以解释。”
“嗯?”
云楚脸红彤彤一片,努力忽视掉自家师父勾人的眼神以及那只在她腰间把玩头发的手,结结巴巴地说:“徒儿病了,思想难以集中。”
“……”
“师父……”软软的声音,分明是在撒娇。
凤倾阑笑了笑,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为师记得爱徒以前与为师提过曾经在瑶山看到过一个弃尸之地。”
“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提起此事,毕竟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两人都没有再细想过。
“阿楚,你知道这些尸体怎么来的吗?”
“不知。”
“知道张子笙的武功进步为什么这么快吗?”
云楚“咯噔”一声,一个想法在心中渐渐形成,“难不成,他是靠吸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