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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念故人小镇(第1页)

七杀在“又一村”前辈和父母的护送安全逃离追杀包围圈,又利用自已混沌五行决之土诀优势,虽是只有筑基修为,却展开土遁术一次次避开了残余的几次小规模围杀…

一个月之后,离开“又一村”已有万余里,地处华夏州南部俗世小城,小城有个有趣的名字“念故人”,方七杀在此暂时居住了下来…

晨雾还未散尽,方七杀蹲在青石板街角,看着卖豆腐的赵阿婆颤巍巍地卸下木门板。老人枯瘦的手指在晨光里泛着蜡黄,却将每块门板都擦得能照见人影。隔壁酒肆的孙掌柜正往檐下挂灯笼,红绸子被露水浸得沉甸甸的,像极了那年老村长门前垂落的朱果。

"小哥,新蒸的槐花糕要不要?"挎着竹篮的妇人停在他面前,粗布头巾下露出几缕斑白的发。方七杀望着她开裂的指甲缝里嵌着的槐花瓣,忽然想起一个月前那场血战中,破三贼替他挡箭时袖口沾着的野菊。

他摸出三枚铜钱,热气在掌心化开微甜的香。妇人的笑容突然凝固——巷口转出两个佩刀官差,油渍斑驳的皂靴踏碎了青石板上凝结的露珠。方七杀指尖轻扣腰间玉佩,土灵气悄然涌动,却发现妇人已将他挡在身后,佝偻的背绷得笔直。

"周家娘子,"为首的官差用刀鞘挑起篮布,"这个月的例钱。。。"

"差爷行行好,"妇人声音发颤,"当家的咳血半月,药钱还欠着济世堂。。。"

刀鞘突然横扫,竹篮腾空而起。方七杀袖中黄光微闪,本该四散的槐花糕却稳稳落回篮中。他低头咬了口糕点,清甜里混着铁锈味——方才强行收束灵力,喉头已涌上腥甜。

官差不迭赔罪,给了周家娘子一点碎银,说是什么精神损失费,匆匆溜了。虽然没见过修仙看,但他们还是有点见识的。

周家小院墙头探出几枝野蔷薇,根茎却是从隔壁王家瓦缝里钻出来的。方七杀站在歪斜的枣树下,看着周大勇蜷在躺椅上咳得撕心裂肺。土坯墙被岁月腌出深浅不一的褐,像极了师父炼丹时用的百草纹陶罐。

"让恩公见笑了。"周娘子舀了瓢井水,木瓢底沉着几粒浑圆的鹅卵石。这是"念故人"城的习俗,取"心如磐石"之意赠予贵客。方七杀摩挲着冰凉的石子,想起那日村口老槐树下,母亲将最后半块粟米饼塞进他怀里时的体温。

三更时分,他遁入城南乱葬岗。阴土滋养的鬼面菇在月光下泛着磷光,这是炼制还阳丹的主材。当丹炉在城隍庙破败的神像后腾起青烟时,庙主养的瘸腿老狗突然对着西方狂吠。

方七杀捏碎传讯符的刹那,看见三十里外山道上疾驰的墨色马车。车帘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戴着青铜鬼面的脸——正是三日前在与他相遇时号称有他想要所有丹药的修士。

城西胭脂铺的哑女阿沅,总在寅时三刻蹲在井沿梳头。乌木梳齿间缠着几根银丝,是她给东街陈书生洗衣裳时捡的。方七杀坐在屋顶啃着炊饼,看那姑娘把发丝绕成同心结,塞进装着桂花油的青瓷瓶里。

这日暴雨倾盆,陈书生抱着泛潮的书卷冲进檐下。阿沅慌得打翻了胭脂匣,朱砂色染红了半幅罗裙。年轻书生解下外衫要为她遮挡,却见姑娘拼命摇头,沾着胭脂的指尖在雨中画了朵并蒂莲。

"姑娘。。。可是姓莲?"陈书生突然红了耳尖。躲在云层后的方七杀险些笑出声,土遁术却突然波动——阿沅腰间竟系着半块残缺的昆仑玉珏,正是《混沌五行诀》水篇记载过的"弱水佩",看来阿沅姑娘的祖上也出过高人…

当夜,方七杀后山炼功完毕路过胭脂铺后院。月光透过雕花窗,照着阿沅对镜练习口型。铜镜边缘刻着密密麻麻的"陈"字,最旧的那个已模糊得只剩半片耳刀旁。他突然明白白日里那场雨中的胭脂,原是她故意打翻的。

铁匠张大山打铁时不喜穿衣,古铜色脊背上爬着七道狰狞刀疤。每当他抡锤砸向烧红的铁块,那些疤痕就会活过来似的扭动,像极了方七杀在古战场见过的烛龙图腾。可这般凶神恶煞的汉子,却总在申时收工后蹲在门槛上绣花。

"给俺娘绣的寿鞋。"他将绷子上的红鲤展示给方七杀看,针脚细密得不像拿惯铁锤的手,"她老人家就爱听鲤跃龙门的戏文。"说着从怀里掏出半块硬馍,掰碎了喂檐下筑巢的燕子。

那日城北马匪来犯,张大山立在城门洞下一夫当关。方七杀隐在墙根观战,见他铁锤舞动时带起的气浪竟隐隐结成玄武星象。最后一锤落下,马匪头子的弯刀寸寸碎裂,张大山背上刀疤泛起金光,恍如天神下凡。

入夜,方七杀拎着酒坛叩响铁匠铺门扉。淬火池里浮着半片枫叶,张大山醉醺醺地指给他看:"十年前马匪掠劫,杀了城中已经商量好的接生婆,俺婆娘难产去了,这是她最爱的秋色。。。"话音未落,一滴泪砸在烧红的烙铁上,腾起青烟袅袅。

霜降那日,周大勇能下地劈柴了。他握着柴刀的手仍有些抖,却坚持要亲自去王家道谢——原来这半月米缸里的新米,都是隔壁寡妇深夜悄悄添的。方七杀蹲在屋脊上,看两个苦命人在井台边推让半袋糙米,晨曦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株并生的苦楝树。

胭脂铺的桂花终于开了,阿沅采了最香的那枝放在陈书生窗台。书生捧着枯枝在雨里站了一夜,次日便典当了祖传的端砚,换来支鎏金点翠簪。方七杀在当铺柜台下摸到端砚暗格,里头藏着半卷《河图洛书》,墨迹未干处画着阿沅的眉眼。

马匪卷土重来那夜,张大山又现身厮杀,一介凡人之驱居然还是又如修身界神兽玄武一般勇猛无敌,但此次马匪太多,厮杀至将日晓之时,张大山身疲力竭,马匪头子想趁机偷袭,却被斜刺里飞来的绣花针贯穿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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