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已久的二师、三师,各种口径火炮向着对面疯了一般倾泻着炮弹。烟雾都还没散去,叛军就听到喊杀声,辽东兵如狼似虎,眼里冒着红光,从硝烟里冲了出来。
壕沟外放置的鹿角、拒马几发迫击炮就轰得粉碎,叛军拿起盾牌抵挡,也挡不住登州造步枪子弹的穿透力。
左良玉大营指挥彻底瘫痪,前后左右四营全线溃败,四散逃命去了。唯一的精锐骑兵也看到明军这种阵势,彻底吓坏了。慌忙向接应而来的顺军方向逃命。
刘宗敏本来挺高兴地想要接纳他们,不料这些人压根看不上他,直接冲阵。
顺军只是行军队形,匆忙布阵只是薄薄的几层盾牌战车,被骏马一冲,立刻就垮掉了。
刘宗敏大怒,冲上来斩杀叛军将领,可仍旧止不住颓势。
孙永此时指挥着剩余两个团抵抗着包抄过来的叛军,再也顾不得前方战事。
攻入叛军大营的两个师收拾完残局后,当即盯上了还处于混乱状态的大顺军。
可怜刘宗敏努力维持局面,终落了个狼狈逃窜的下场。
武昌城是李自成的老巢,收到吃了败仗的消息,赶紧打开城门收拢部分残兵。
可怜近万大军还在城外与官军血战,就被李自成严令关了城门,拉起吊桥。最终被二师全歼。
武昌城上的顺军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包围,俘虏,顽抗者被枪炮打成粉末。却丝毫不敢有任何救援动作。
大战直到晚上才逐渐恢复平静,南明朝廷的剩余几路军队纷纷从武昌城周围撤军,再也不敢与李自成、张献忠眉来眼去。
经过甄别,终于从俘虏堆里找到左良玉,这个明末败类,被孙永押赴到护国公处处以极刑。
湖广一败,直接导致南京城内的达官贵人纷纷向钱谦益投诚。
不到半月,南京朝廷的半数以上大臣皆成了钱谦益的手下。数次在朝堂上左右马士英的提议。
直到这日朝堂辩论,一众大臣对朝廷是战是和一事议论起来。逼得马士英只得同意北方派人来洽谈。
南明朝廷派出兵部尚书阮大铖面见凌卫明。
凌卫明在书房里接见了这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阮大铖。
阮大铖致礼完毕,便侃侃而谈:“护国公如今权倾天下,兵威正盛,可发迹之地不过山东辽东苦寒之地,放着数十万官军不用,只用嫡系兵马,长此以往,后勤补给困难,兵士死伤惨重,实力耗尽,必将被有心人所算计……”
凌卫明极是讨厌此人,打断道:“又是陈词滥调,阮大人要是没别的词就请回去吧,南京本国公是一定要拿下来的。你们这些人就等着去陪先帝吧。”
阮大铖道:“护国公此言差矣,不说岳飞、于少保之前事,单说袁崇焕、卢象升,哪个不是被朝廷那帮狗官陷害致死的。护国公难道真不考虑未来吗?”
凌卫明冷哼一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了一声:“送客!”
阮大铖眼看就要被卫士架了出去,只要从褡裢中掏出一个手镯:“护国公可识的此物?”
凌卫明这才放下手中文件,抬头盯着。手下将手镯双手取了,放在凌卫明面前。
凌卫明心里一惊,冷冷说道:“此物不是我那沈夫人之物吗?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阮大铖轻蔑一笑,挣脱卫士。上前说道:“沈夫人自从被护国公安置在朝鲜后,无不日日思念国公,日前在海上观光之时,被贼寇劫掠,正好碰上我等水师,顺路就接了回来。”
“顺路?那朝鲜离南京不下几千里,你们究竟是怎么跑到那么远的?怎么?战场上打不过,就要在我后院搞这套?是君子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