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悠月握着棍子转了转,点点头。
方才听着二人大厅中的对话,温梦梦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些事情的来踪去迹。
“悠月姐姐,你说镇南王对你无情,可是我方才看下来,觉得那个戚烨好像还……挺喜欢你的,毕竟这般的条件他都答应了不是?”
温梦梦取了些无患子打了沫,开始洗起碗来。
若悠月蹙眉。
在戚烨说好之时,她不是不无想过这种可能性。
若是以前,她定是要高兴得疯了,只是,他现在再这般又有何用?
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成了既定的事实,再也改变不了了。
叹了口气,她轻轻道:“太晚了,晚到我对他仅剩下了恨与失望。”
恨吗?
温梦梦打了水将碗冲洗干净,忍不住看了若悠月一眼。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若真是只剩下恨,那又岂会去忆起与那人的点点滴滴。
若真是只剩下失望,那又岂会费这般多的口舌和那人说自己为什么讨厌他。
就如同她对温正名失望之时,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与那种人多说上一句话,她便觉得恶心。
悠月姐姐怕是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戚烨仅存的一丝感情。
“那悠月姐姐、之后三个月,你打算如何?三个月之后,你又打算如何?”温梦梦取了干净的抹布边擦着碗,边看向若悠月问着。
戚烨说陛下给了他三个月的假,那这三个月内,二人日日在店内相见,总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吧。
三个月之后,戚烨虽是要回去,但是这铺子的地点他已经知晓,且不谈若悠月之事,日后待若悠月的孩子出来了,那便是镇南王府的嫡长子、是未来的世子,戚烨当真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
若悠月将棍子置于地上自嘲一笑道:“兴许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在店内做个几日活便可能想走了,未必能撑住三个月,指不定三不过三个月,他便要开始物色新的王妃人选了。”
温梦梦努着嘴点了点头。
倒也确实。
男人这种生物,不考验考验当真是分不清其真心还是假意。
指不定就如同悠月姐姐所言,不过几日便跑了。
就在温梦梦努力将水抬至院子之时,戚烨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院子内,见她抬得吃力,戚烨便将她手中的木桶接了过去。
“这水要送至哪里?”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