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葵,你自己没办法杀我,就想要借助别人的手么?&rdo;我不知道怎么叙述内心复杂的心理,我究竟应该庆幸她对我的恨如此入骨,还是她对时臣的在意那么深刻呢,&ldo;就连樱都不能动摇你的决定吗?&rdo;
卫宫切嗣发消息过来与我送走葵的时候差了三个小时,若是再短一些我可以相信卫宫切嗣密切关注我们的一举一动,只要等我一离开就便可以葵为人质;若是再长一些卫宫切嗣直接打破了禅城家的防御,而小凛则因为远坂家对继承人的保护魔术逃过一劫。
可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可能葵是自己找到了卫宫切嗣,为了对付我,她甘愿作为别人的砝码。
葵的脸色微变,但仍然竭力保持无动于衷的样子,也许这是她在远坂家所学到的最有&ldo;魔术师&rdo;特质的一点:&ldo;樱已经被送到间桐,此后与远坂无关,她也不再是我的孩子;至于凛,我相信时臣有安置好她的后手。&rdo;
我丝毫不怀疑,葵真的能够硬下心肠强迫自己舍弃情感。她自从嫁给远坂时臣之后都是如此要求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全世界周游不怎么停留在冬木,她在我面前也会藏起自己的情感吧。
但是,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以魔术师的方式培养长大,比如远坂时臣,又或者在幼时遭遇非人哉的待遇,如原作中的间桐樱,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ldo;魔术师&rdo;,除此之外的人,想要舍弃情感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葵真的是&ldo;魔术师&rdo;,她就不会为了给时臣报仇而将自己陷入危险的漩涡,此时的她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培养凛,让她成为优秀的魔术师,传承&ldo;远坂&rdo;之名;假如情感能够轻易舍弃,卫宫切嗣也可以精准得像是一台机器,不用思考,不会为此感到困扰;如果可以理智至上,我便无需舍弃过去,不会出现在此,虽然我有把握全身而退,可的确是行走在钢丝线的边缘。
情感之所以能够称之为情感,就是因为它发自内心,不受控制。
&ldo;闲聊到此为止。&rdo;卫宫切嗣冷淡地打破了场上的沉默,&ldo;用令咒命令从者自裁我便可放你和远坂葵回去‐‐和阿其波卢德(肯尼斯)一样的威胁就不用了,如果有必要我会让saber解放宝具。&rdo;
&ldo;可真抱歉,这件事前提就不成立,&rdo;我遗憾似地摇了摇头,吉尔伽美什倒是真的贯彻了&ldo;看戏&rdo;的宗旨,完全作壁上观,就连听到&ldo;自裁&rdo;这个词语都没有发泄他的怒火,&ldo;很早之前我就用一个令咒表明在圣杯战争期间,我同servant同生共死,这样的话我也会死去的。&rdo;
&ldo;那么你就想让这个女人死去?&rdo;久宇舞弥将枪上膛,并将此抵在了葵的后脑。
我看着竭力让自己冷静的葵,声音轻柔:&ldo;葵,你觉得我会救你吗?&rdo;
&ldo;……我无力左右。&rdo;葵避让开我的视线,面无表情。
&ldo;虽然一同赴死这点如同殉情,可这不太符合我的价值观。&rdo;我转向卫宫切嗣,&ldo;你获得圣杯,是想要拯救世界吧?&lso;正义的伙伴&rso;?为了多数人的未来可以牺牲少数人的你,就算我说我现在手上拥有各国的核。弹指令权,如果葵死去它们就会发射,你也不会更改你的想法吧?&rdo;
我的语速加快,因为感受到了对方的不耐烦:&ldo;但是,如果圣杯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实现你的愿望呢?‐‐鉴于它被污染。&rdo;
说是拥有核。弹,其实也没错,毕竟最初的时候我是想过干脆炸了圣杯,虽然我没有这个能力搞到指令,可是拿钱收买或者用精神力催眠有这个能力的人还是可行的。
但这个只是一个幌子,正像&ldo;核。弹的最大威力是在发射架上的时候&rdo;,重点的是在后面:&ldo;上一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召唤了特殊职介&lso;avenr&rso;,从此染黑圣杯,就算你获得了圣杯,想必对方也只会给你&lso;毁灭人类&rso;而拯救世界的回应。&rdo;
&ldo;至于爱因兹贝伦为何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想必不用我多说。&rdo;堵上了他可能的疑问,我继续我的威慑,&ldo;我不会拿我的生命救葵,但如果她死了,我会毁掉这个世界‐‐向圣杯许愿也好,用军事武器毁灭也罢,我会尽我所能:没有她在的世界,对我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rdo;
场面顿时安静。
&ldo;……开什么玩笑!随随便便就毁掉世界么!&rdo;或许是因为无法认同挟持人质做法,原本沉默着的saber也向我展露了她的敌意。
正当我想要说什么,率先开口的居然是吉尔伽美什:&ldo;saber哟,像你这样的圣人是永远无法了解这种人的做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