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愣在当场,之后便食不知味,没有一点胃口。
整个一下午,司茵都心不在焉,训练出现好几次失误。罗辺作为靶手,终于看不下去,提醒她:&ldo;老板,今天下午不训了吧?你这样的状态,压根没办法正常进行训练。&rdo;
司茵心里压着事儿,的确无心训练。索性丢掉手中的训练p链,走上台阶坐下。
想事,发呆。
罗辺也丢了手靶,去看悠悠。
小不点儿的手术伤口已经愈合,由于它术后半身瘫痪,被罗辺放进了婴儿车。
罗辺一有空便替它做肌肉按摩,推它去跑步,让它感受速度的风,总之,他不想让悠悠有心理落差,导致心情抑郁。
司茵和ak坐在台阶上,远远看见罗辺推着婴儿车在训练场飞速奔跑。
男人一边跑一边呐喊,宛如一个幼稚的大男孩,&ldo;飞喽,飞喽!悠悠,爸爸带你飞起来!悠悠,有没有感受到风的速度?&rdo;
悠悠出事后,对罗辺的打击很大,他几夜未眠未休守在悠悠身边,人仿佛老了很多。
罗辺比时穆还小,却因为忧心狗子的健康,有了白发。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到终点。
他停下喘气,绕到婴儿车前,弯下腰询问车内的小不点,&ldo;悠悠,开心吗?爸爸再带你飞一圈?&rdo;
&ldo;汪汪!&rdo;
悠悠心疼罗辺,用尽力气,将小小的毛爪搭在了男人黝黑宽大的手背上。
它褐色的小毛爪与男人芭蕉叶般宽大的手,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个男人仿佛在几夕之间苍老,胡子拉碴,两鬓如霜白。他&ldo;老&rdo;得悠悠都快不认识了。它一颗小小的心止不住地颤,连带着病怏怏地身体也微颤。
罗辺急得皱眉:&ldo;怎么了悠悠?是哪里不舒服吗?&rdo;
&ldo;呜呜……&rdo;狗子喉咙里发出闷哼的叫声,仿似在哭。
悠悠拿舌头去舔男人糙厚的手掌。
它想,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这个男人,它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它不能让爱它的人失望,要与所爱的人,好好生活,度过余下的狗生。
罗辺被它舔得手心发痒,笑声慡朗:&ldo;傻孩子,爸爸不累,再带你跑一圈!&rdo;
训练一整天,罗辺体能消耗很大,身心俱疲。被悠悠这一安慰,一腔热血被点燃,又推着悠悠跑了一圈。
跑累了,他去司茵旁边坐下,喘口气,拧开水瓶,扭过头问她:&ldo;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挺幼稚?特像一个神经病?&rdo;
司茵摇头,微笑说:&ldo;没有,你很可爱。&rdo;
他一个糙爷们,头一次被人夸可爱。不免一愣。
罗辺拧紧瓶盖,沉默好半晌,才说:&ldo;老板,我认真想过,以后要好好对悠悠。它带我走出黑暗期,我要陪它度过这短暂一生。&rdo;
罗辺接着又说,&ldo;周五要和你们一起去澳门,真有点舍不得悠悠。&rdo;
&ldo;你也去?&rdo;司茵下意识问出口,&ldo;可是你走了,悠悠怎么办?&rdo;
罗辺一脸认真:&ldo;嗯。我是你的靶手,也是你的保镖,我总不能为了照顾悠悠,而疏忽了工作吧?&rdo;
正如姜邵所说,这场赌博关乎到国际冠军犬赛的参与名额,起东的人必然也会参与。罗辺身手不错,当司茵的保镖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