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谢太妃道,&ldo;阿靖,你心里疑了国公府吧?&rdo;
林靖一脸真诚,道,&ldo;这怎么能呢。哎,我与国公爷虽是道不同,可说来也没到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不信是国公爷下的手。不至于。&rdo;
谢太妃叹道,&ldo;我这一生,见了太多,为了权势,父子相疑,兄弟相残,皆不稀奇。&rdo;
林靖道,&ldo;不过,那种皆是图穷毕现方下杀手,我与国公爷,难道已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要说是国公爷下的手,林家有家人,谢家不一样有家人么?而今虽有些政治上的争执,可当真要下死手,我们两家,谁家有那么些人经得起彼此刺杀呢。&rdo;林靖这话,既客气,也不客气。他非常清楚政治上的手段,像朝廷中,你给我下个套,我给你挖个坑,这事儿不稀奇,可要是说,你出门捅我一刀,这就不讲究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么?还是说你没有家人朋友?你不怕死?所以,林靖此次出行,竟有人敢行刺杀之事,当真是离了格!过了火!
谢太妃道,&ldo;那不至于。&rdo;
&ldo;是啊,我也这样说。许多人过来挑拨,我都不会信。&rdo;林靖道,&ldo;我只告诉太妃娘娘,此次祭祖未能成行。明年我还要回老家祭祖。&rdo;
谢太妃苦笑,&ldo;这你倘有不顺,岂不都是我的不是。&rdo;
林靖笑,&ldo;我出行向来有侍卫相随,再不能机密的。便是有事,我怎么会想到您身上。&rdo;
谢太妃道,&ldo;你终是不信谢家。&rdo;
&ldo;我要说信,您信么?&rdo;林靖反问。
林靖未再久坐,略说了会儿话便辞了谢太妃,回家去了。
这个年,林靖在家已是当大人使了。林翊任兵部尚书,差使忙,家里过年一应走动年礼的琐事,都是林靖带着林泽办的。另则,家里庄子上的租子收成,还有族中祭祖之事,反正外头这一摊,都是林靖瞧着安排的。
与林靖相仿的是关小二,关大将军年下也回不来,关大郎又随父在牧州府,关家的事,自然就是关小二出面。
故而,小小竹马忙的不可开关,待得吃年酒时方得一聚。
关小二还与林靖打听呢,&ldo;那事儿你家就这么过了。&rdo;
林靖道,&ldo;不这么过,在这帝都城,我也不好去捅谢长允一刀,叫谢国公心也疼一疼。&rdo;
关小二又有些惊诧,&ldo;还真是他家下的手?&rdo;
&ldo;除了他家,没别人了。&rdo;
关小二还要问林靖年后上学之事呢,没想到林靖要回乡祭祖,关小二道,&ldo;你还是暂且别回了,我听说去岁山东遭了灾,遍地盗匪,好几年县都叫盗匪抢了,县令也叫杀了,亏得朝廷及时派人缫匪,这才安宁了。你这会儿去,看你这浑身绫罗,白白嫩嫩的,说不得半路抢了你煮来吃。&rdo;
&ldo;胡说八道,去岁我回老家时虽有些地方遭了灾,但也还好。&rdo;
&ldo;你那会儿是秋天,总能找着吃的。可冬天又经了雪灾,还不晓得什么样呢。&rdo;
林靖道,&ldo;朝廷不是派了钦差赈灾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