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了,小染姐,姐姐死了……”汤臣一在拥挤的人群看到尤染,泣不成声,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断断续续的说。
尤染站在门口,一时怔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汤臣一的心情她完全理解,当年母亲离开的时候,万念俱灰……她恨不得跟着母亲一起离开,现在看着汤臣一,尤染就想到了当初。
想到了当初那个无依无靠,绝望而又艰难的日子。
“别担心,有我!”宴凌绝看着尤染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他伸手拥着她的身体,小声的在耳边说。
明明简单的五个字,却抚慰了尤染那种不着边际的伤痛,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活着……就要活得好好的。
她抿了抿嘴唇,捏了捏宴凌绝下垂的手臂。
院方接到宴凌绝的电话之后,就很快的疏通了拥堵在病房门口的病人和家属,现在走廊外面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
尤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宴凌绝一起走进了病房。
汤依依还躺在地上,汤臣一抱着她。
“我不相信,不相信姐姐会无缘无故的死掉,肯定是因为那个什么见鬼的猫粮!”汤臣一抱着汤依依,浑身颤抖,满眼愤怒的说。
猫粮?
尤染眼神一闪,看向宴凌绝。
宴凌绝回握住了尤染的手,问汤臣一,“报警了吗?”
汤臣一摇头。
宴凌绝没说说话,拿出手机拨了方哲正的电话,“过来市医院,有命案!”
挂了电话,宴凌绝对汤臣一说,“待会警察过来,你把你们见面到现在所听到的,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
汤臣一抿嘴不言。
“相信他!”尤染说。
汤臣一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方哲正正在附近出警,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一看到躺在病房地上的汤臣一和汤依依,用眼神询问宴凌绝。
宴凌绝沉声道,“那个女孩儿就是被李弦恩带走的人,昨天晚上被汪建民的人送了过来,现在这样了……”
方哲正沉默了一会儿,问汤臣一,“你什么时候发现她死亡的?”
汤臣一好像不愿意听到“死亡”这两个字,刚刚稍微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他没说话,但谁也没有逼他。
病房里瞬时陷入了沉默,凝滞的空气中胶着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半响之后,汤臣一终于开口,“她说,要去给我买早餐……刚把早餐放到桌子上,人就倒在了这里!”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汤臣一断断续续的哭诉着。
“昨天晚上她离开过病房吗?”方哲正继续问。
汤臣一想都没想的说,“没有……见到姐姐我很兴奋,我们聊了很久,后来……我因为身体痛,她就在旁边给我讲故事,直到今天早上出去买早餐。”
“她是几点钟出去买早餐的?”方哲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