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凉的,裹挟着夜色,渗透到我的皮肤内。
但我心里是暖的。
“这算是正式求婚了?”我问。
他拢住我的肩,带着我走回车旁,“我求过婚,你也答应了。”
我摸索着光滑的戒指,低声:“也对。”
把我按在座椅上,他弯身替我系安全带。
“林舒,等竞标结束,我们就举办订婚宴。”他说。
他说要订婚,我没催,也没细问。
我总以为,那是漫长的事。
竟然,近在眼前了?
想到陆成林态度,我眸色按了按,“如果我输了呢?”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至少你赢得了我。”
“好。”
终于知道展延之安全、自由了,我松了口气。陆时几乎随意地扣在我手指上的戒指,也给了我幸福感。
如果我此前我一直在海浪上漂浮不定,那么现在我拥有了一个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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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竞标当日。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赢了。
莫非是祝榕榕没听我,还是去求了陆成林?
在接受采访时,陆成林说的很官方,他说他被我的方案打动。他希望我可以做成那样的养老院,最好真的不盈利。
不盈利,那不是商人该做的事。
但可以是商人有的心愿。
没办法通过私人关系让陆成林对林氏有好印象,我只能在策划案上入手。
江夏林手一狠,直接把方案改到几乎不盈利的地步。
我为了赢,一咬牙,也通过了。
可我不信这次赢是因为这个完美到不靠谱的方案。
而且我可以肯定,我没办法百分百循着策划案上的做。
不等我多听,也有记者问我的感受。
坐在林氏总裁办公室久了,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从容应对一些问题。
就算有人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我都可以巧妙化解。
看到丧气的陶楚楚被长枪短炮围住,我觉得很解气。
不管我为什么赢了,至少在陶楚楚面前,我就是赢了。
下意识转动手指上戒指,我巴不得陶楚楚看到。
对其他仇人,我都是想要一刀了断的。
但陶楚楚不一样,我要打败她、折磨她。
因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