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年舒嘤咛一声,从床上醒来——
天花板,很陌生醣。
床,也很陌生呙。
唯一不陌生的,是自己此刻的感觉——
抬手,将自己上下摸了一遍,比泥鳅还光滑。
她猛然翻身坐起——
身旁无人,被窝已经冰凉。
明明今天凌晨是自己来找莫锦云算账的,为什么偏偏。。。。。算到床上来了?!
她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想要去撞墙,在床上呆愣了好久,才翻身下来。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显然不能穿了。
幸好。。。。。她足够高——
一米七的身材,穿莫锦云一米八几的衬衫,也长不到哪里去。
年舒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快速地走进浴室——睡都睡了,再尖叫就显得有点矫情有点假。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件事的最后方向改为——
睡了就睡了,睡了也白睡。
就当时昨晚嫖了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歹二十几了,需要男人滋润,同时自己也发发慈悲滋润滋润男人。
走进淋浴间,打开莲蓬头,将自己埋在水帘之下,尽量不去看自己那一身的暧昧红痕。
厮混了大半个上午,不是没有半点记忆的——莫锦云身上也被自己抓得够呛,算是扯平了。
从浴室里出来,抓了一张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擦干,就看到莫锦云半倚在门框上,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玩味。
年舒脚下一滑,整个人像溜冰一样差点滑出去,最后被他长臂一捞,抱了个满怀——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看来刚才那几次还不够。”
“小心你精尽人亡!”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莫锦云微微勾唇,“两年多没做,储备量惊人,不信你一会儿可以再试试。”
年舒一愣。
没做过?
c市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都快排到洛城来了,他是柳下惠么?
呵。。。。。
男人上完床以后的话,果然是靠不住的。
“别站着,先吃饭,”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抽过另外一张浴巾,搭在她的肩头,帮她轻轻擦拭着头发。
年舒赶忙抬手,“自己来,不敢劳驾莫总,万一把你得罪了,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锦云轻笑一声,“还在生气,那些报纸和电台不敢刊登,我故意。。。。哄哄你的。”
他说哄的时候,话语很低柔。
眼神,很认真。
那烟灰色的眸子像一汪初秋的湖水,随时都会让把持不住的人溺毙其中。
年舒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