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婚纱,站在南铮面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有什么画面,比这样的一幕还残忍?!
似乎没有凳。
她坚定地对神父说,我愿意。
有什么声音,比这样的声音还冷酷?娲!
似乎没有。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教堂,却没有挽留。
有什么沉默,比这样的安静还要焚心?
似乎没有…。。
乔司南呆呆地坐在教堂外面的马路边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工人将南铮那辆黑色跑车慢慢装饰出来——
车头,贴上了最美的最嫩最娇艳的,还带着露水的玫瑰…。。
车身,喷上了newlymarried的花样字体…。
车尾,上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心形氢气球,下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易拉罐。
只要这辆车一开起来,就会有欢快的声音响起。
天大地大,无人再会去理会那发自他乔司南心里,最痛最深刻,却最细小最卑微的声音。
那种声音有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他仰头,望天。
狠狠地盯着那太阳,盯得自己眼睛都已经昏花,才想起来——
哦,那声音,叫心碎。
心碎,碎得再也拼凑不起来。
乔司南蜷缩起自己的双腿,想要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牢牢地,蜷缩成一团。
因为冷。
在这样的夏日,这样的艳阳下,他觉得,好冷…。。好冷。
手掌抬起,拼命地抓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想要堵住那四方乱灌而入的冷风,却始终…。挡不住…。。
那是痛到极致,永远不会得到缓解的痛…。。
教堂后面有扑棱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鸽子。
无数只纯白的鸽子,带着它们独有的红色鸟喙,像绽开的百合一样迎风而起,飞过教堂上空,掠过乔司南的头顶——
那是。。。。礼成的信号。
从今天以后开始…。。
她再也不是他的乔太太了……
他终于。。。避无可避地失去了。
一切。
……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想回头,却发现自己连回头的勇气,都已经失去…。。
南铮抱着花花,将还在熟睡中的花花放在车子的后座上,然后拉开车门,无声地,却微笑着,对黎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黎洛没有再去看乔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