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越来越多的灾民涌进元宝山,小麦刚刚播种完,马家村的人口就达到了三千以上。
陈浩没有拒绝任何人,把他们全留下了,接着开垦更多的荒地。
这可把马有财气坏了,都要嫉妒死了,他的眼珠子开始发绿。
娘隔壁的陈浩,真他娘的有钱!想不到贩运私盐有那么大的利润。
这天晚上,他屁颠颠背着手走进了陈浩的家。
“大侄子,大侄子……。”进门,他就扯起公鸡一样的嗓子呼喊。
几个人都在,徐幺妹正在扫院子,眼睛一瞪问:“干啥?”
“我找陈浩,不找你……!”
“滚滚滚!马有财,你又冒啥坏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女人差点一扫帚把他哗啦出去。
马有财蹦跶了三蹦跶,跑屋子里去了。
陈浩正在屋里写信,想让张士诚继续运盐过来,因为地里的麦子种完了,盐队又该出发了。
信刚写一半,马有财进屋了。
“有财叔,你有事儿?”陈浩站起来问。
“当然有事儿,陈浩,你好像忘记了咱们从前的约定……。”
“啥约定?”
“当初你答应过刘福通刘元帅,要为红巾军提供三成的盐税,上次徐幺妹他们运盐,到底赚了多少?我是来收盐税的。”
马有财就是来收盐税的,七姐妹去蕲州以前,三支盐队已经全部返回。
这次运盐,又从两湖收购茶叶,从苏杭贩运丝绸,他粗略估计了一下,陈浩一笔买卖下来,最少获利十二万两银子。
他本人留下四成,张士诚得三成,红巾军得三成,那陈浩最好应该给他三万六千两白银。
没想到那孙子从蕲州回来竟然不提了,还让老子上门要,真不是东西。
陈浩一听恍然大悟,这才拍拍脑袋说:“瞧我,啥都忘了,银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他。
看到银票,马有财的眼睛都绿了,伸手就要抢夺。
“慢着……。”可陈浩却把手蜷了回去。
“咋?你还不想给?”
“当然不是,我陈浩说话算话,可你不能这样白白拿走。”
“那你的意思……?”
“你至少应该给我打个收条吧?证明自己从我的手里收取盐税三万六千两,还要按下手印,作为证明。”
马有财立刻笑道:“没问题,收条是要打的,我立刻写。”
就这样,他写下了收条,陈浩这才把银子交过去。
怀里揣着三万多两银票,马有财摇着鸟毛扇子走了,玉环却心疼地不行。
女人一跺脚怒道:“老公!三万多两银子,就这么白白让他拿走了?”
陈浩毫不心疼地说:“当然,不然还能咋着?他有兵啊,而且当初我跟二哥和刘福通立下了合同,答应每年给红巾军盐税的。”
“那可是咱们盐队的血汗钱啊?”女人真是恋恋不舍。
“我知道,你放心,这些钱暂时给他,不久以后银子还会回到我们手里,就当马有财帮着咱们保管了……。”
“啊?花出去的银子,还能要回来?”玉环迷惑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