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遇笑起来。
“所以好女孩更可怕,你玩人,而人不自知,以为是自己的错。”
他说这话时,头偏向沈崇,沈崇正低头点烟。
他点烟时极有腔调,眼睑低垂,侧着脸就火,露出挺直的鼻梁线条和深而上扬的一道眼皮。
少顷,沈崇回头,递出一张名片给杨呦呦,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同一只号码。
“我喜欢约翰斯。”他简短说道。
杨呦呦并不信,先他笑起来。
“我赌沈先生不知道约翰斯是哪国人士。”
沈崇挂下嘴角做一只鬼脸。
“所以需要你到时候给我讲解。”他笑笑道。
司机将车停在门口,下来拉开后座车门,沈崇同杨呦呦点头道别,剩下温家遇还有话同她要讲。
“下周我要同家遥出国。”
“出国散心?”
“她有拍摄行程,我刚好去美国处理一些账目上的事情。”
杨呦呦点头,心想这日子真是逍遥快活。
“大概多少时日?”
“你在算够不够你抢走贺海楼?”
杨呦呦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不是家遥的,当然也不是我的。”她顿一顿,继续道,“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这个人我要得却要不起。”
“像橱窗里的昂贵珠宝”
“明码标价的东西倒是不难计算与它之间的距离,就怕已成收藏品,又同你说是王妃用过的经典款式,让你心痒而无用。”
温家遇听懂她的意思,并不评论,大概知道,感情上的事情,多说无益,转身要上车,突然又停下来。
“啊,还有一事。”他微微仰起下巴,恨自己险些又忘,“要同你要一下你母亲的电话,之前有事想与她预约,却弄丢了她的号码。”
“这样的事情应当找你的秘书来做。”杨呦呦说着报出母亲私人电话供温家遇记录。
“那样也太过傲慢,还是自己致电过去的好。”
“是为自己,还是别人?”
“为一个朋友。”
温家遇轻轻一笑。
杨呦呦半信半疑。
“你心窍太多,真叫人害怕。”温家遇瞧出她眼中疑惑,忍不住感慨。
“女人都是如此。”
“你还不是女人。”温家遇坐进车里时同她说,“等你哭得心碎过之后才叫女人。”
“那倒难了。”
“何以见得。”
“我这人心冷。”
“瞎说,你只是现实。”
“一个意思。”
杨呦呦道,退后一步,正看见沈崇此时回头,望着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兴致。她歪头垂首,行一个可爱的告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