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众千金,只需要搜查周怡宝。”
“哦?为什么只对周小姐搜查?”司马烈嘴角,勾起一丝凛冽,看来,周怡宝在的地方,都是暴风中心。
“不是我看不起她,她家的事情,站在这里的每一位,都很清楚。”张加加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鄙夷的神色,看着周怡宝。事实上,她却忘记了自己暴发户的出身。她的父母是农村出来的暴发户,她从小生活的贫寒孤苦,父母一夜暴富之后,她几乎以为,自己是豪门的千金小姐,眼里,也难以容得了别人。至于她说的张家传家之宝,是她父亲拍卖得来的一只明朝时期的古董戒指,并不是祖传。
“如此说来,张小姐是以家世看人,定是非了。”
“我不管,总之,我的戒指,一定在周怡宝的身上。她当时看到我的戒指,眼睛都要放光了。”
“好,那请张小姐擦亮你的眼睛,看看周小姐身上的佩戴。”司马烈说,“周小姐的翡翠耳环,是连家的祖传之物,这对耳环,是连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只有家主的夫人,才有资格佩戴和收藏。因为年代久远,太过珍贵,这对耳环,一直由连老太太收藏,不轻易展示给外人,世间没有第二对。如果你知道几个月前,连家的宴会,周小姐当时佩戴的项链,是连大少去年拍下的天价项链,乃是上世纪欧洲某个王亲的传家之宝。姑且看今日,周小姐带着连家家传耳环,是为了表示对连家的尊重,一个带着无比珍贵耳环的女子,弃欧洲王亲的传家之宝不戴的人,她岂会看见你家戒指,就会两眼放光?”
司马烈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沉着有力,几乎把张加加的心脏敲碎。
张加加却人不死心,反驳:“谁知她的耳环是真是假?”
“哦,你在质疑我眼拙,姑且请来厅外的连大少来看看才是,也顺便叫上厅外的媒体,让你们张家,好好的出出风头才是。”
“司马少爷,你是在偏帮周怡宝。”
张加加声嘶力竭的喊着,哭着跑出了展厅。
周怡宝始终冷冷清清的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没有辩驳,也没有在意,始终清冷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
她的心,很凉。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里的每一位千金,都来自于名门望族。
有些,甚至是她的旧相识。
在她被指责,被怀疑的时候,没有人为她站出来。
反而,站在人群之中,窃窃私语。
而张加加,从始至终,不分青红皂白,分明是冲着她而来。
她不是不心寒。
比三年前,被周逸飞伤害,还来的心寒。
这些千金小姐,甚至小声说着,司马烈和她,也有过一睡之情吧。
真是,荒谬之极。
但看那司马老太太,她是这些人之中的最最权威的一个,她似乎,也冷冷清清的看着。
周怡宝看着司马老太太的脸,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小学时候的自然课老师,是学校里已经退休,返聘而来的老教师。和司马老太太很像呢,只是人有相似,岁月迁徙,老人家,总会有些相像吧。而她,却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刘老师。”
司马老太太这才微笑的说着:“难得你还记得老师。”
距离小学毕业,已经过了数十年。两个人都有了巨大的变化,而当年,司马老太太,司马刘氏,在学校里教书,身份隐藏的很好。谁会想到,司马老太太已经是司马家最最至高无上的人物,却心心念念,重温青年时期的老师梦。
当初,周怡宝并不知刘老师就是司马刘氏,而时隔多年,这位刘老师,竟还记得她小学时期做过的作业。这怎么能不让周怡宝倍感惊讶。
然,周怡宝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刚才已经失言,叫了一声刘老师,虽是恩师,却没有喊司马老太太来的尊敬的多。
失言了,便不能失态。
司马老太太说:“既然你还记得老师,你且说一说,当初你那作业上,共收集了哪些花草。”司马老太太明显,撇开了刚才的不愉快,就好像,刚才张加加那一闹,是一场云烟雾散。
“是,老师。”周怡宝微微的低了头,沉思了一会儿,将那时候收集过的一百种花草的名字,一一娓娓道来。每数一种名字出来,她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当年奔走寻花的情景。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以及因为想念外公哭的那一场,伤心欲绝。
司马老太太听完,说:“你那时候说,是你独自一人,将这作业完成的。我当时,的确不信,全班的孩子,只有你一个人,认认真真的,将这个作业完成。时隔这么久,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看来,你果真是亲自完成的。”
“老师疑我,真叫我伤心。”周怡宝道,“难怪当时,老师只给了我及格的分数。”
“现在给满分,你是否以为太迟?”老太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