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暂停,张着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来。
其余几个副将见此立马狂奔过来扶住了他,却无论怎样也不能将他的痛苦减轻分毫。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伤害他们将军的力量,到底是从何处发出来的。
就在底下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天边突然亮起了一团橘红色的光晕,像极了夜鸢飞行时候眼睛发出来的光亮。
这是,有人要来了吗?
还没来得及判断,就见下方那将士身上所受的力骤然解开,似乎要被无形力量捏爆的身体,一下子得到了解脱。
他连连地后退了好多步,这才承认这些人在这些日子的沉寂,都差点让他认为他们没有一点危险性似的。
上方,天空之中,朝风似乎对和他对上的人很不满意,那垮下来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字——我想杀人。
不杀那个不会说话的将军,而是杀那个敢接他招的人。
虽然他刚才出手才不过用一成的力道,不过能够隔了那么远的地方就轻易地将他的法术破除开,看来来者的实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好,他手痒痒,想打架了。
之前以为能够和凤九歌有一场酐畅淋漓的对决,然而那小妮子却耍赖让他输了比赛。如今管他来的人是谁,先揍了再说。
在他旁边,凤九歌静静地站着,看着那夜鸢逐渐地划过黑夜飞驰过来,那眼中的光芒,映衬着那橘黄色的光,闪烁明亮。
不近不远的距离,过来的时间却好像是一个世纪。
越接近一分,凤九歌的脸色却越发地难看一分,直到那夜鸢停留在了城墙上空,她的脸色已经彻底地垮了下去。
“没有云傲天。”
没有他熟悉的味道,和自己最熟悉的温暖。
有的,只是一片黑压压冷冰冰的夜幕,和坐在夜鸢身上,淡然看着她的白泽丞相和朱雀四将。
凤九歌感觉自己冷静下来的血液,似乎被一种异常灼热的力量窜入,瞬间便沸腾起来。
双眼,一瞬间又红上了一分,变成那种纯正的血腥的颜色。
诡异的妖气肆虐,强大到让人害怕。
白泽无波澜的眼中,蓦地被投进一颗小石子,轻轻地荡漾起圈圈涟漪:“帝后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淡淡的声音溢开,一字不落的落尽凤九歌的耳中,听起来就像是在讽刺她一样。
就在不久前,他的嘴里口口声声地叫着“帝后”,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万劫地狱。
这一声“帝后”,她还承受不起啊。
或许她还应该感谢一下他,要不是做得那么绝,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有一种绝对强悍的力量,不畏惧任何事情。
“还真是承蒙丞相夸奖了。”凤九歌淡淡地笑开,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笑意已经不达心底。
“帝后谦虚了。”
白泽笑着摇了摇头,眸子低垂,望向手中的东西,淡淡地道。
“君上近来国事缠身,不能来接帝后回宫,特地让微臣几人来此恭迎帝后回来。”
说着,手中的东西一掷,飞向了凤九歌。
是云傲天的龙形玉佩,上面的没一个花纹她都摸了无数回。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错觉,总觉得现在摸着的触感是冷的,以前摸着的触感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