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只是奉我家老爷之命过来看你而已,别以为我对你就释怀了。”耿青瓷冷声道。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萧云微笑道,他了解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主动示好,她不会来。
“萧云,我承认,在我女儿面前,我彻底败给你了,我从来没见过这孩子会为一个人哭成那样子,几天茶饭不思,她的确深爱着你。但你要搞清楚一点,不是彼此相爱,就能天长地久。你们年轻人总是太天真,以为一男一女起初相濡以沫就能够一辈子相忘于江湖,其实,风花雪月哪里敌得过柴米油盐和人情世故?我也是过来人,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乞丐可以爱上公主,王子可以恋上灰姑娘,连癞蛤蟆都梦想着吃天鹅肉,谈什么门当户对很庸俗很落伍。当然,我这不是在讽刺你,只是想阐明我的观点,我并不是一个思想闭塞的封建家长。般配与否,适合与否,也都是两个年轻人之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地事情。但我想告诉你,萧云,今天站在你身边的不是耿青瓷,只是葬花的母亲,作为一个母亲,我决不允许我的女儿做别人的小三。你是结了婚的人,如果你想跟葬花在一起,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婚。不然,你会失望地见到葬花步入教堂,而新郎不是你。”耿青瓷语调平静,没有丝毫颤音和停滞。
“我明白。”萧云默然点头。
“人生一世,浮华若梦,总有一人,视你如命啊。”耿青瓷轻轻感叹道。
萧云心头一颤。
“算了,今天我来的目的不是谈这个,换个话题,朱家这事,你受委屈了。”耿青瓷轻声道。
萧云没吱声,用眼角梢了她一眼,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朱王道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了,竟然派出朱门九家将对付你,我知道那九个人的厉害,要联起手来,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萧云,你能从他们手中逃脱,说明你是比他们要厉害得多的高手,我真是看走眼了。虽然朱家跟我的关系很密切,但你放心,我今天来,绝不是当说客来的,朱王道想要你的命,你拿了他的命,很正常,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猪急了还上树呢!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撇清我的关系,在这一系列事情中,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也完全不知情,朱枯藤回京后,也没找过我,我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很纯粹地来告诉你,我跟朱家的所有行动没有任何关系。”耿青瓷双手环胸道,这个强势女人的作风果然是雷厉风行,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我明白。”萧云微笑道,心里有点小感动,她能特地登门跟自己说清楚情况,太难得了。
“为表示我的诚意,我送两份礼物给你,你一定会喜欢。”耿青瓷递上一个信封,笑容自信。
萧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个信封,又抬眸看了她一眼,才接过来,打开后一看,脸se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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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又下起了大雨。
窗外的一排玉兰树静立着,每一片叶子低垂,好像还带着睡意,雨水从叶尖坠落。偶尔有枝条轻晃,是灵巧的麻雀从那棵树飞到了这棵树,从一根枝条登上了另一根枝条,枝条绵软,经不住这不速之客的sao扰,轻颤着身子。麻雀并不鸣叫,好像怕打扰了睡意朦胧的枝条,或许是不到歌唱的时候。
蜗居在床上多ri的萧云终于挪了窝,坐在一张冰冷轮椅上,看着窗外玉兰树间的麻雀嬉戏。
天地纵然再浩淼,目之所及,也只是窗框大小,萧云终于体会到燕老常年在轮椅上的孤寂。
“真不知这个老家伙每天是怎样过的?”萧云摇摇头,手指轻轻敲着扶手,浮起一个苦笑。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
黄江陵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放得很轻,走到萧云后面,轻声道:“云少,他们到了。”
“在哪?”萧云问道,自从凤凰将他接来这里养伤之后,这里就几乎成了公子党临时总部。
“在楼下。”黄江陵轻声道。
“凤总呢?”萧云想想,又问道。
“她天一黑就出去了。”黄江陵如实禀告道。
“嗯,你让他们上来吧,顺便冲一壶茶上来。”萧云吩咐道,低头整理了一下着装。
“好。”黄江陵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公子党六大处的头目鱼贯而入,还有北_京负责人王筝和四处黑骑当世猛将苍鹰。
其中,二处飞鸽头目孟晚舟与四处黑骑头目丁耘是刚刚拿下海南岛之后,直接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