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本能,呵呵,胭脂咧嘴嗤笑。
不过直到走进卧室,身后也没什么异常。胭脂直接关上门把自己扔在床上,回想刚才被抢劫的场面心还是崩溃的。
不久,胭脂听见隔壁有开门,接着是哗哗流水洗浴的声音。
胭脂锁上门彻底放松下来,这才感到万分疲惫,身心俱疲。
从昨晚一夜的飞机到白天躲到圣米歇尔广场闲逛到晚上被劫,她还不曾好好睡一觉。
也不想洗漱倚在床头就睡着了。
恍惚中听见门响,她默念着是不是那家伙又出去了,管他呢。便沉沉睡去。
冰凉的身子触碰到暖烘烘的被子,胭脂本能的把被子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还是妈妈做的棉花被暖和,妈妈,亲亲我,妈妈你别走,胭脂使劲的搂着妈妈的胳膊摇晃。
可是妈妈却瞬间没了踪影。
“妈——你在哪——”胭脂猛地拽着妈妈,一摸脸已经是泪流满面。
房间里点着微弱的床头灯,一股烟草的味道飘进鼻端。响着男人的呼吸。
胭脂清醒的眨眨眼,自己竟然是蜷在殷斐的腰腹间,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
殷斐正半靠在床头吸烟
边吸烟边看她。
半明暗暗的光线照得他的眸子闪闪如星,轮廓英俊的让人恍惚。
他看着她竟然是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情绪。
感觉她动,殷斐拧掉烟蒂。抬起她下颌。
“就你这点胆色,还要谈交易玩游戏?”
“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了门的。”
胭脂完全不配合殷斐的态度,扑棱起身下床站在地上去检查了门锁。门锁完好就连她拧的形状都没变。
殷斐翘起唇角讥讽的一笑:“你真的有那么天真?”
“过来。”
要过去吗。胭脂此时内心是抗拒的。理智上她知道自己没权利拒绝他的要求。
感情上,她不能接受他。没办法接受他。尤其在刚才被抢的一幕后。
“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订过合约的。”
“婉柔——婉柔——殷斐呢喃着。
迷蒙中的胭脂立时从天上的云雾中坠落到冰海。
婉柔?他喊婉柔。胭脂再侧耳听去,殷斐却停止了呢喃。
尽管知道自己和他只是交易的关系,但在这种时候听见身上的男人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胭脂还是心沉,苦笑弥漫上胭脂的嘴角。
第二天胭脂醒来时,出奇的看见那变态还在。
他已经穿戴妥当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胭脂一直奇怪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总是看见他找文件,签文件,但是不知道什么内容。
收回视线,胭脂也没有和他打招呼,起身往浴室走。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语言沟通的。说话反倒成了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