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走到窗前准备搀扶殷斐到病床前的小饭桌。
男人粗黑的眉毛挑起,黑眸疑惑的望她,带着鼻音的声音沙哑性感:“我这个病房几个特护?刚才那个和你?”
“额,不是,就我一个人,刚才那个,家里有事情不做了,所以我来替她。”
殷斐深邃的眼睛在胭脂脸上扫了一眼,停留片刻。
胭脂的心立刻兔子一样欢蹦:想起我来,殷斐,是不是觉得我眼熟,是不是会想起我?
“交代过那个特护的事情是不是还要交代你一遍?”
男人俊眸阴冷十分不耐,眼皮撂下,皱眉摸出一根烟,要点,胭脂的小手迅速抽走他那薄唇刚叼含着的香烟。
“你肺部有感染,短期内不能吸烟。”
殷斐瞬间一愣,手里的打火机燃着了手,
“啊,疼吗?”胭脂迅速习惯性的把他的手指捏住,放进嘴里——忽而手腕被一股大力猛地推挡。
啪!
一巴掌!
胭脂的手被大掌用力拍掉。落到地上的打火机还燃着,照亮了殷斐怒愤的五官。
男人眼角睥睨着这个犯花痴的特护。
俊脸沉冰。
“记住,我不在病床上吃饭。”
胭脂被打掉的手僵住几秒,眼里的希冀变成碎光。
她口罩下的嘴唇咬上嘴唇:“那您是在办公桌上吃吗?”
虽然很心凉,很心痛,但是胭脂劝慰自己,不是都知道殷斐失忆了吗,这只是他对待陌生特护的态度,和对自己的爱无关,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挺拔伫立的男人没在搭理她,双手插着西裤口袋,寒光四溅的一张脸,单着腿向沙发方向蹦。
“哦,我来扶您。”胭脂急忙搀着殷斐的胳膊,被男人狠狠的甩掉,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去拿拐!”
胭脂目光迅速扫射房间,半分钟才在电脑桌的里面发现了一双不锈钢拐杖。
小跑着取来:“对不起,我刚不熟悉。您慢点,坐好。”
高大的男人根本不让她搀扶,自己拄拐坐到沙发上时,已经汗水淋淋,微微喘着粗气。
胭脂心疼的又下意识的抓起纸巾给他擦汗。
额头,面颊——大手一下推开小手抚上他脸颊的手,终于忍无可忍的抬眸冷凝着她:“没做过这行?”
“我,做过,做过的,隔壁的老太太就是我照顾走的。”
胭脂生怕说自己没做过,会被这个不熟悉时极为冷漠无情的男人赶走,顺嘴胡编。
“照顾走?死了?”男人嘴角现出一丝嗤笑。
“不是,怎么会死,是康复出院。”胭脂脑门全是冷汗,一句话说的他不爱听都可能被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