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醒醒!”
“不要睡着!”
“不许睡着!”
“尤染……”
……
宴凌绝的声声呐喊,撕心裂肺。
尤染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中,毫无生气!
尤染被随行的医生抬着上了救护车,全程宴凌绝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好像一松手,尤染就会消失一样。
救护车到了医院,尤染就被推进了抢救室,宴凌绝被挡在了门外。
他看着亮起红灯的手术室,胸口绞痛,脸色沉的吓人。
司徒朔和郁韶樊赶到的时候,宴凌绝正面色阴沉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胡子拉碴,毛衣和衬衫上都是血渍,殷红的血沾染在米色的毛衣上,分外的触目惊心。
而他的脚上连袜子都没有穿,直接踩着一双酒店的拖鞋。
“进去多长时间了?”郁韶樊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宴凌绝的肩膀,问。
“两个小时。”
他的话音刚落下,手术室的门推了开来,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宴凌绝说,“二少,贵夫人开始出血,熊猫血型,我们医院库存不足!”
宴凌绝眉头微皱,“还差多少?”
医生一怔,随后说,“800cc。”
“我去!”宴凌绝没有丝毫的犹豫,说。
他的话音刚落下,司徒朔和郁韶樊同时担心的喊了一声“凌绝!”
宴凌绝眉宇间没有丝毫的动摇,薄唇微启,“我的孩子没了,不能连老婆也没了!”
一听到“孩子没了”,他们两人顿时无话可说了。
一想到宴凌绝凝血功能障碍,平时磕磕碰碰的都要精心调养一阵子,现在要给尤染输血?
但里面的那个人是尤染,是宴凌绝的老婆,他们纵然是兄弟,也无话可说。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活着出来就去吧!”相比司徒朔的冲动,郁韶樊更加的冷静一下,他看着宴凌绝开口。
几分钟后,宴凌绝穿着无菌病服走进了手术室。
司徒朔看着关上的手术室大门,狠狠的在走廊的墙面砸了一拳头,“到底是谁?”
郁韶樊神色冷肃,“无论是谁,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宴凌绝带着人在海面巡梭了几个小时,终于在距离陆地三千多米的海面,找到了关着尤染的轮船,只是上面除了尤染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如果这是温柔安排的,那这个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高深了。
只是无论是谁,他这次得罪了不能招惹的人!
尤染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初春的阳光照耀在她惨白的脸上,多几分生气,可那双灵动而又明亮的凤眼,此时一片死气。
她颤抖的伸手在自己的小腹摸了摸,依旧平坦如初,没有任何的异样,可之前那种剥骨抽筋的痛叫她永生难忘。
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自己浑身是血的模样。
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曾经有个小宝宝……眼泪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尤染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般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