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身体的颤抖慢慢停下来的时候,左倾城伸手拉了拉尤染的胳膊,“小染,我们走吧!”
尤染抬头,看了看左倾城,腥红的眼眶中闪过一丝短暂的勉强笑意,微微勾了勾嘴角,无声的说,“走吧!”
左倾城开着车子,尤染坐在后座,看着越来越远的墓园,心里的那抹不舍越来越强烈,在医院的太平间看到母亲的尸体时,尤染就产生过和母亲一起去的念头。
可一想到自己沦落至此的原因,尤染就不甘心!
她是尤念心的女人,不是孬种,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被温寻墨逼着嫁给宴凌绝的时候,她都没想过死。
曾经母亲出了车祸,年幼的她茫然四顾,求助无门的时候没有死!
现在,她怎么可以死?
她之前租住的房子早已烧毁,还陪了房东一笔钱,加上她给母亲办理丧事,前前后后借了左倾城三十万。
左倾城不放心尤染,愣是将人带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尤染也没有矫情,安心的住着,只是不能说话的她,脸上连表情也越来越少!
左倾城推掉工作,在公寓陪了尤染一个礼拜,后来,在尤染强烈的要求下,左倾城这才去上班了。
左倾城上班的第一天,尤染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待听到对方的声音,她才知道,对面的人是凌夕颜。
她现在不能说话,愿意或者不愿意也不能很好的表达给对方。
不过,凌夕颜倒没有在乎尤染有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开口道,“尤小姐,我们见一面吧,关于你母亲出事的原因,我这边有些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凌夕颜自顾自的将见面的地址报了出来。
在尤染听到凌夕颜说她母亲出事原因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拒绝不了。
就像当年的车祸,如今的火灾……她都觉得不是意外,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巧合了。
当年,是母亲决定回江州的时候出的事。
现在,是他们决定离开京城的时候又出的事。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引导着他们。
尤染整理了一下左倾城的房间,然后才出门去见凌夕颜。
凌夕颜约在一家咖啡店。
其实尤染现在非常的讨厌咖啡店,她不喜欢咖啡那股子烧糊的焦味,她更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是喜欢约在咖啡店给自己开除各种条件,比起小资小调的浪漫,此时的咖啡店更像是冰冷而毫无人情味的谈判桌。
尤染推门进去的时候,凌夕颜已经在了。
她穿着一声白色的对襟连衣裙,很仙也很漂亮,没有讥诮也没有过分的热情,一切恰到好处,如果说宋嫣然是飞扬跋扈的大小姐,那么凌夕颜却是长久时间修炼出来的画皮。
真情假意,尤染肉眼凡胎,看不出来!
“尤小姐,请坐!”凌夕颜看到尤染说。
尤染看了一眼凌夕颜,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面无表情。
凌夕颜不在乎尤染的冷淡,看着她勾了勾嘴角,说,“你和凌绝走到这一步,真的很抱歉!”
尤染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宴凌绝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只不过是有过短暂露水姻缘的过路夫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