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接着说,“毕竟……当年的事儿,您最清楚不是吗?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恰好被绑架的话,您是不是就要送我一碗特别的安胎药了?”
她笑眯眯的说着,尤其加重的“特别的安胎药”几个字,不顾其他人的怔愣,不顾宴夫人病态执拗的眼神,拉着尼安的手就往外面走。
她错了,这个晏家比五年前更加的让人生厌,腐朽的牢笼……她的步子越来越快,就在她快要走出大厅门口的时候,宴凌绝猛的一把手拉住了她。
猝不及防,她的身子一晃,连带着小尼安差点都跌倒。
“宴凌绝,我尽力了,这辈子我大概就只能做个孤儿,享受不了父母的庇护,亦得不到公婆的喜爱!”
她拽了拽被宴凌绝死死套紧的手,手腕都红了,可男人还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宴凌绝怎么敢松……尤染现在这幅样子,分明就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他们好不容易才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怎舍得?
“我跟你们一起走!”宴凌绝盯着尤染冷漠的眼神,缓缓开口。
而原本坐在餐桌前的宴夫人听到这句话,低吼了一句,“宴凌绝你要是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抱歉,你口中的野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你最爱的女人……哼,有你后悔的一天!”宴夫人的话像是恶毒的诅咒。
宴凌绝冷笑了一声,“不用母亲操心,再见!”
说罢,他攥紧了尤染的手,另一手抱起了尼安,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宴夫人看着俞欣梅冷笑了一声,“你看看……你生的儿子!”
“他……挺好的!”俞欣梅半垂着眼睑,说。
“都闭嘴!”宴则端丢下筷子,往椅子上一靠,冷着脸吼道。
宴夫人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没有再闹。
而宴凌绝他们上车后,尼安就缩在了尤染的怀里,小声的说,“我不喜欢这里,我不要再来这里了!”
尤染安抚的在尼安的额头亲了亲,而坐在驾驶位上的宴凌绝说,“再也不会了!”
“不会做让你们难堪的事情!”
尤染没有回答,紧紧的抱着尼安不知道在想什么,宴凌绝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说,“我们去吃饭吧!”
他开车去了御膳房,因为是小年,所以外面吃饭的人比较多……大厅里面都挤满了人,幸好宴凌绝订了包厢。
虽然之前在晏家老宅闹的不愉快,但之后在御膳房,有尼安在中间闹腾,气氛相当的欢乐。
晚上,尤染哄尼安睡着后,坐在他的床头没动。
看着小孩儿安静的眉眼,心里滋生出了一种满足,幸好……尼安还在,这么多年,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她坚持的动力。
宴凌绝打开儿童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台灯下,恬静的望着尼安的尤染……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只击心房,算账的,软绵的,甜蜜……
他想把那个女人拥在怀里,可又不想打破如此美好的画面,便安静的靠在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尤染微微回神,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倚在门边的宴凌绝,身上穿着深色的睡衣,头发凌乱的垂在前额,透着走廊的灯光只看到男人大致的轮廓……可那专注而又深情的模样,就算看不清,也能感觉得到。
尤染走到他的身边,被他拉进了怀里。
“工作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