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听着宴凌绝的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心头像是被人掐着一样疼。
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的出现,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母亲?
口蜜腹剑。
可马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反驳道,自己难道不爱宴凌绝吗?就算是知道了他是杀害母亲的凶手,她对他的恨已经超过了爱吗?
答案是不知道。
可尤染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把宴凌绝一刀子捅死了,这辈子她都不会放过自己。
“宴凌绝,不要企图用你的花言巧语糊弄我!”
“你的那些前任,有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难道你不会像对待她们那样来对待我吗?”
此言一出,宴凌绝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就连眼神也变的森冷。
而尤染在愤怒出言之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可过分归过分,这一切都是事实!
沉默。
诡异而又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响之后,宴凌绝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尤染,“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这么多年,你原来是这么想我的?”
所谓的杀母仇人,都比不上一句尤染的“对待前任那样来对待她”令人揪心。
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捂热尤染的心。
如果说开始是荒唐,那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用荒芜来形容了。
满心的荒芜,无处安放的深情。
他们的感情在彼此的试探和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居然在悄然变质。
尤染捏紧了拳头,嘴唇微微翕动,眼波闪了又闪,狠狠心,说,“是,我就是这么想你的!”
宴凌绝闭了一下眼睛,轻笑了一声,那模样就像是心死了一般。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如此。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弦思哥哥是故意这样引导你,然后挑拨离间?”
“宴凌绝,你不要把人人都想的像你那么龌龊,当年要不是因为你逼着李儒海,弦思哥和温柔会结婚吗?”
“不是你给温寻墨施压,他们会结婚吗?”
如果不是自己查母亲去世的真相,尤染也不会再次找温寻墨,如果不找他,她又怎么会知道宴凌绝居然为了斩断自己的后路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他居然逼着李弦思和温柔结婚?
难道自己和他结婚了还会去勾-引别的男人吗?
宴凌绝面无表情的睁开了眼睛,森然的眸子逼向尤染,“所以,你这是在后悔吗?”
“嫁给我,就让你这么的后悔?”
“对,我后悔……温氏破产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去打工捡破烂,母亲虽然好不了,但也不至于连性命都丢了!”
“不要告诉我,当年被绑架的事情不是你的母亲指示的!”尤染冷笑了一声,说,“说不定你也知道,然后再来一段苦情戏,你一向最擅长不是吗?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