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什么的,毕竟好用。
尔琴心领神会,领仆妇去了茶厅。
菲湘跟进屋里服侍,抿着唇一言不发,表情很肃穆,有点紧张。
其他几个也如此。
尤其尓书,一张锥子小脸白得没有血色。
许如净听说了那天的事。
他也还觉得事情能像以前一样轻松解决,父王虽然不亲近妹妹,但也不会责罚妹妹。
所以他倒不太担心。
不过现在看见众人紧张神色,他难免谨慎起来,宽慰许如凉道:“哥陪你一起去,有哥在呢,别担心。”
许如凉却不想他去。
两天来一次次见证轨迹生变,她在变,别人也在变——求生、求胜是人的本能,就算坏人也如此。
无法预计漆雕烟儿会不会另生招数。
没有十成把握能大获全胜,她只能去冒险。
但不能让哥哥去冒险。
说道:“菲湘陪我去了上房,我这清心居就群龙无首啦。你是唯一的男人,留在这里帮我坐镇好不好?”
许如净不放心:“让菲湘留下来坐镇,我陪你去。”
“哥。”许如凉挥手示意丫头们都退下,单单对他道:“你还记得兵书上说过,行军打仗在外,最要防什么?”
许如净脱口道:“防后方动乱。”
老巢如果被人捣了,谁还有心情打仗?
许如凉点点头:“是啦,我就是怕我去了上房,却有人背着我来清心居使坏。”
“让菲湘留下看着,她行事周全,你和我都可以放心。”
“菲湘再能干,也只是奴婢,说话没有分量。你就不同啦,你是世子爷,正儿八经的主子,留在这里镇守,如果来人,你说句话就能给打发了,是不是?”
许如净一想,是这个道理。
但还是不放心妹妹。
许如凉笑道:“有菲湘在身边提点我,你还担心什么?”
远在韶阳城的外公都放心让菲湘照顾她。
许如净无话可说,勉强同意这样安排。
许如凉便摇铃唤人进来梳头。
收拾妥当了,主仆二人一道出门去嘉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