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轩辕长倾看到夏侯云歌脸色憋的青紫,终于一把甩开夏侯云歌。望着她大口大口贪婪喘息新鲜空气,他自嘲的笑了两声。
“我很好奇,你们是何时勾搭上的!”
夏侯云歌身心俱寒,本想说些什么,却又笑了。
她本身就身条瘦弱,又长久缠着绷带,腹部根本不像四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微微隆起一些,很轻易就会被人怀疑真实月份。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给我出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夏侯云歌实在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她也不需要他的信任,他也不需要她的忠贞,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利益关系。
“你这话真是好笑,你是我轩辕长倾的妻子!是摄政王妃!没有关系?你竟然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轩辕长倾,在你利用我,试图钓出上官麟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已经被你亲手打碎!你没有任何资格质问我,我们可以是仇人,是敌人,也可以是陌生人,但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更不会是夫妻的关系!”
“你这个贱人!”他忽然扬起手就要打下来。
“时至今日,你还有什么资格动我一分一毫!”夏侯云歌倔强扬起头,毫不畏惧地准备迎接他那狠狠的一巴掌。
他的手,猛然顿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来。
轩辕长倾忽然高声狂笑起来,带着几分自嘲,几分痛快,笑得让人心惊。
夏侯云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略显沉重的步子,带着几分颓败的摇晃,让人不禁徒生两分心疼。
这还是相处多日,已经比较熟悉的轩辕长倾吗?
竟也会有如此疯狂失去理智的一刻!
魏荆一直在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也没有进门阻止轩辕长倾对夏侯云歌做的一切,在某些事上他清楚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轩辕长倾看也没看魏荆一眼,也没对魏荆再说一句话,便直接回了书房,将房门紧紧关上。
他的心口好疼,艰巨的疼痛好像被无数个小虫啃噬。
无力捂住胸口,身子一歪便倒在椅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上渗出涔涔冷汗,紧紧抓住铁拳,忍住所有疼痛。
他用力闭上眼,不敢再睁开,生怕自己的眸子变成可怖的血红色,再也控制不住魂噬毒发。
就在轩辕长倾秘密入甘泉宫去寻柳依依那一日,刚回到琼华殿没多久,正在批阅奏章时就忽然毒发。当时虽然没有完全丧事理智,也再没用至阴之血压制火热的毒性,却是毒发次数越来越频繁。
他非常清楚,这不是好兆头!
在他毒发身亡之前,必须尽快让越国江山稳固,至少那些危险因素,必须一一翦除,如此他才能更放心将江山完全交给轩辕景宏。
深夜十分。
夏侯云歌蜷缩身子,紧紧裹住身上被子,还是觉得冷。
刚刚有些睡意,却听见有风吹开了紧闭的窗子。
小桃不在,也不会有人夜半帮她关窗。正要起身关上窗子,阻住夜里湿冷的寒风,眼前猛然出现一条人影,一把将她的口鼻捂住。
夏侯云歌紧紧盯着眼前的黑影,沉静的目光不见分毫惶惧。
那黑影轻笑一声,竟是女子的声音。
“真想现在就捂死你算了。”
“不妨试试,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夏侯云歌嗤哼一声。
“你都已在我手中,还想多快!”
夏侯云歌抓紧手中床幔的银质钩子,更紧贴近身前黑影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