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眼熟。你也知道,我在牢狱中待了很多年,以前的人和事,很多都记不清楚了。”肖秋柏垂下眼睛。
“那是祁梓墨。”夏侯云歌慢慢说出口,清楚看到肖秋柏的脸色瞬时颓白了几分。
“祁梓墨……”肖秋柏抬起眼睛再次看向祁梓墨,轻轻呢喃一声。
“原来是祁梓墨啊。”肖秋柏默然转身,想要回屋。
夏侯云歌没有说话,肖秋柏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侧身看向夏侯云歌,“屋里有暖水,我见你脸色不好,喝些热水,应该会舒服很多。”
众人在不大的院子里,席地而坐休息。
夏侯云歌交代褔嬷嬷盯紧祁梓墨,便转身跟肖秋柏进门。
小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不知,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木桌,一个木凳。一边还有一张简易的书桌,桌上放着笔墨,还有几本书。桌上的一旁放着几个画轴,应该是肖秋柏闲来无事的画作。
肖秋柏倒了水给夏侯云歌,“这里没有茶叶。”
“你知道,我也一向也很喜欢喝清水。”夏侯云歌喝了一杯热水,身子总算暖和些许,驱散了白日里淋雨后的潮寒。
“你怎么会带祁梓墨逃到这里来。”肖秋柏问。
“我也说来话长。”夏侯云歌笑道。
肖秋柏也笑了,便不再多问。
沉默稍许,肖秋柏就站在对面,一身青布衫子已洗得发白,穿在他身上不显得破旧,反而清隽静爽。
“小……小郡主,一定很可爱吧。”肖秋柏有些艰难地问了一句。
想到已经几日未见的小福儿,夏侯云歌就笑意融融合不拢嘴,“很可爱的孩子,有机会一定要抱他到你面前,谢一谢你这位大恩人。”
“恩人谈不上,再说当时若不是你花钱办置房屋,我都要露宿街头了。”
“不过当时若不是你帮人写书信,我们母女也要温饱不保了。”
俩人四目相对,都笑了起来。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肖秋柏赶紧去铺床,“你睡在这里,我去外面。”
“我怎么好意思占你的床铺。”夏侯云歌赶紧拒绝,占据肖秋柏的隐居之所,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你还需跟我客套么?”肖秋柏铺好床,就往外走,“我只当你是云姑娘,你也只当我是原先那个靠写书信为生的肖秋柏就好。”
肖秋柏关门出去,房里只剩下一豆微弱的烛火。
夏侯云歌辗转在床上,睡不安稳。
她好想小福儿,那种母女连心的惦念,耳边总觉得小福儿在哭,声声钻心。心口都堵堵的,好像提了起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是小福儿出了什么事?这些天,还是第一次这般惴惴难安的想念小福儿。
夏侯云歌在房里来回徘徊,想着轩辕长倾应该派了很多人保护小福儿,应该不会有事,心情这才渐渐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