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哼了一声,淡淡道,太阴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听见了,不冤。
我奇怪太阴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居然连蛇卫都跟着倒霉了,合着他们受到牵连不是因为听了太阴的话,也不是因为有内奸的嫌疑。
那是什么话?我怎么没多大印象?按理说,这么影响深刻的话,我该有印象啊。
可浓墨就是闭口不谈那是太阴说的哪句话,事后我想了很久,貌似是寻到了些蛛丝马迹。
比如浓墨在和先知大叔商讨时,忽然间问起我,“你是不是很羡慕你母后?”
又比如,浓墨和斑点重新整理太阴的势力图时,又不经意间问我,“你后不后悔只有我一个夫君?”
综合起来一想,我隐约,大概,貌似,可能知道是哪句话了……
太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甚至还会与他双修,赐他功法。”
浓墨就是因为这个,而换了当时在场的所有蛇卫。
得知真相的我,在心里痴笑了好久。当然,如果我的身体没那么疼的话,我可以笑得再久点。
阿蓝的身体最终还是埋在了裴丰的坟墓里,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裴丰的坟墓,并不在黄鼠狼族的范围内。满天繁星下的青山绿水环绕,这里是个好地方。
我第一次来,裴丰死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住的地方。
旁边一灯光昏暗的小屋,屋旁立着一个老人。
裴老道是在这里守着裴丰的,孤单一人。
“孙媳妇儿,老夫是没那个福分啊。”裴老道哀伤一笑,进屋拿酒去了。
浓墨也跟着进屋了,留下我一人对着一座坟,两条命。
你们两个傻子可以团聚了,我大声说。
裴丰,我没护住阿蓝,对不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带到你身边。裴爷爷一个人在这里陪着你,挺寂寞的,以后你就有伴儿了。
阿蓝本该埋在蛇宫的,可是她这厚脸皮要跟你在一块儿,你就多担待点儿吧。阿蓝,你也要好好把握机会啊,下辈子可要一辈子缠着他。
说没就没了啊,唉。人生若只如初见,裴丰是班长,阿蓝是追着我跑的蛇婢。
人生若只如初见,唉,不如不见,不如不见呐……
我紧紧咬着牙根,还是没忍住痛,腿一软,向后倒去,一双手拖住了我。
“阿璇。”我脖子向后一扭,还未碰到人,就已经吸到了满口的精气。这精气的熟悉程度明明就是我今夜才吸到的熟悉味道!
不等我问出口,不等我问出口,浓墨在我脑袋后面拍了几下,道:“我让人从太阴身上取的,她暂时可当我们的免费供应商。”说着,他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我本来都快神志不清了,直接被他问的差点将精气又喷了出去。
那哪里是太难看了点,明明是到了极点好吗?太阴不自杀我真是蛮佩服她的。
太阴的魂魄被那枚扣进去的铜钱封进了胖姑娘的身体里,想跑都跑不了,再想想她的性格,估计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