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梁晚晚在哭,她就一定得做点什么的感觉。
相反,梁晚晚哭,她就在旁边递纸,顺带把客厅的垃圾桶踢到梁晚晚腿边。
梁晚晚平常安静惯了,连哭都是很安静的。
没让许清竹觉得麻烦和心累。
等到梁晚晚哭累了,哭够了,她才把一大团纸扔进垃圾桶,然后轻呼出一口气,愧疚地对许清竹说:“对不起,清竹姐。”
“没事。”许清竹说:“你姐去熬姜糖水了,你不想和我说就等她一会儿过来再说。”
就像是踢皮球,又把这事儿踢给了梁适。
梁晚晚却道:“不是的,我没有不想和你说。”
许清竹:“嗯?”
“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梁晚晚吸了吸鼻子,又想哭却又生生憋回去,再次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多大点儿事。”许清竹的语气有点像Sally刚学普通话的语气,放松的语气尽量让梁晚晚不介意。
顿了下后,许清竹又补充道:“这里是你姐的家,受了委屈过来就行,姐姐不就是拿来用的么?”
梁晚晚看向她,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许清竹面对她这种眼神,心理压力较大,忽闪着避开。
梁晚晚想了下才说:“清竹姐,我有点怕。”
“怕什么?”许清竹问。
梁晚晚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正要说话,梁适却从厨房里走出来,把盛好姜糖水的杯子放在梁晚晚面前,杯子里还插着紫色的吸管,颇为细心。
许清竹瞟了眼,梁适很快递来另一杯,放在她面前。
梁适说:“先把姜糖水喝了,暖暖身子。”
梁晚晚低声道谢,“谢谢姐。”
梁适去厨房放托盘,听到她的道谢后说了句小事儿。
等梁适回到客厅后,梁晚晚才说起晚上的事儿,在说完以后依旧气得手抖,“她为什么要动我的衣服啊?!家里佣人都没有动。”
“那陈眠的画册你放在哪里了?”梁适问:“还有办法修复吗?”
梁晚晚摇头,“已经全都进水了,泡烂了。”
水浸入到塑封的包装里,全部湿了,洗衣机再一绞,几乎都成了碎纸屑,根本不能再看。
不过梁晚晚还是把那个保留下来了,她放在钱包里。
这会儿轻轻铺平展开,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
见梁晚晚小心翼翼地对待那个便签上的画册,梁适和许清竹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无奈。
这根本是无法修复的东西。
不过见梁晚晚那么伤心,梁适试探地说:“要不我再联系陈眠,给你画一副?”
本以为梁晚晚会果断答应,结果梁晚晚摇头,“不要了。”
她拒绝的速度之快让梁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忍不住确认:“什么?”
“不用了。”梁晚晚说:“再要来的也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