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行,不行……”她激动的摇着他的手:“我们才在一起,我们才把小臻救出来,你不能去,这么危险,有那么多军人特警,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微微。我和蓝部长,10年前便开始谋划今天的大计。黑罗在越境内所做的,不光危害他国,更因黑罗和其幕后组织皆与国内另一势力派系勾结。这次,如果我们不出手干预,我们的盟友极可能会溃败,越境内的人民便重新沦落战火,民不聊生。”
“我管他们聊不聊生,我只要你活着。”她抱着他,不依的摇头:“我们就自私一点,不可以吗?我们现在把车子转头,回去和小臻团聚不行吗?大不了不当兵了,我们简单的过,不行吗?”
“微微……”他真是哭笑不得,捧着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宠溺又让人安心的样子:“我又不是去送死。”
“你都说了黑罗穷凶极恶。”
“我比他更穷凶极恶。”看她更加忿怒的瞪着自己,他捏她的小脸轻笑:“微微,我们都是一名军人,都在军旗下发过誓。哪能因危险而退缩?”
“别提当兵了。”她知道劝他不动,噘着嘴儿:“人家是被抓的。逃兵,一律枪毙!”
她学着当初他的狠样儿。他被她逗笑,在这般沉重的气氛里,她当初被他以直升机扔到特种兵营的娇俏样子,还是活灵活现的在他的眼前闪现。
他轻俯身亲着她,缠绵中,他以手里的竹签撩了撩桌子上快要燃尽的香薰,他沉哑又迷人的声线响在她的耳边:“我很快回来。”
怀里的女人慢慢睡去。聂皓天把桌上的香薰盖上,从柜子里拖出装备来。
这次暗杀黑罗的任务,为公为私,都许胜不许败。虽然此生经过无数凶险绝伦的战事,但是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强大的战友、军队作后盾,只以一己之力完成的任务。
势必行,行必险,他决然前来,只因他从不害怕,不认为会出现一个万一。但如今,他身上挂满先进装备,看着她在床上迷糊睡着,有点干燥的皮肤,敛紧的眉。
他的女人,他本愿把她留在豪宅里享受幸福日常,但他却只能把她带进这样危险的境地。所以,他不能与她一起前往。
有她在,他的心,便不能凶残如兽。
头顶着淡白银月,脚踩着泥泞地上的芭蕉叶,他一脚踏进了他国领土。
虽然是同一片土地,同一个银月,但是,当踏出国界线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却还是莫可名状的生出不舍。
他隐在泥地里的一处芭蕉后,回身再望我国天地:野花清幽、弯月如钩。
就这么多踏出几步,他和她便隔绝了国与国的距离,如同当年,只那么多眨了一下眼睛,她便坠离他的怀抱整整4年。
他也舍不得她,舍不得温暖被窝和温柔,但是,热血男儿,自当有更重要的追求和使命。
他别无选择!
一大早,张京丽被屋外的扰攘惊醒,披好外衣奔出厅堂,陆晓一身军装,站在厅中威武俊秀。
他生就一张帅脸,一副好身材,平时贵气潇洒的贵公子作派,但最撩动她心弦的,却是他着军装时那顶天立地的霸气样子。
能和他一起,共享万里江山,这才是她毕生最热切的梦境。
她暗咬牙关,拢了拢乱发,低笑道:“陆处长,晨早到访,必然是重要任务。但是,你这么肆无忌惮的闯入,就没想过后果?”
“什么后果。”陆晓狂暴的一脚踢向侧边花瓶,花瓶子飞上高空再坠地,跌落一地碎片,场中包围的特种兵们乘势而起,一阵打砸,瞬息便把一楼搜了个遍。
“陆晓,你做什么?”张京丽怒喝阻止:“你这是私闯民宅,恃势欺人。你是要带着这一帮特种兵一起坐牢吗?”
“我女儿和孩子被你捉了,我还怕坐牢了不成?”陆晓手一摇,眼风扫过,特种兵们会意,奔上二楼,三楼,继续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