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二十有八,一生六宫空置,宫人皆不得近之,无子。
殉葬宫人一律皆免,凿元后陈氏之墓,合葬黎山。
“顾诀顾诀?”
有人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手是温热柔软的,近在咫尺的呼吸还带红豆糕淡淡的甜腻。
他睁开眼睛,看着陈云诺近在咫尺的笑颜,一手将她捞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顾夫人隆起的腹部,似乎有什么踢了他一脚。
动作十分之微弱,顾诀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陈云诺笑问道:“你不是真的喝多了吧?”
顾诀不语,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感受着她身上真真切切的温度,微白的脸色也随着渐渐恢复正常。
酒坛倒在桌案上,足有七八个,满室都是酒香暖气弥漫着。
屋外侍女小厮们欢声一片。
入了冬的江安,烟雾笼罩。
一切都那般的真实。
万千言在一旁插话,“我说你再这么输下去,你家顾公子非要醉个三天三夜不可!”
话痨成了流云居的常客,此刻正陪着顾夫人摇骰子解闷。
这酒她自然是喝不得的了,便由顾公子代劳。
不知道顾夫人是输的比较高兴还是怎么的,从一开始就是万公子花式说“承让”。
陈云诺拿酒坛子砸对面那话痨,“要你多话,顾公子咱们不喝了。”
顾诀眸中倒映着她容颜艳丽,忽然笑了笑,说:“一一,我欢喜你。”
她微怔。
听他在耳侧道:“欢喜你欢喜到眼中再无别的女子一分一毫,欢喜到长埋黄土也绝不分离。”
屋里几人完全惊住。
“我……”
陈云诺原应该说点什么的,结果情绪一激动忽然间腹痛如绞,握着顾诀的手徒然失了轻重,“我大抵要生了。”
顾诀高声道:“让产婆过来!”
方才还一片欢愉的上上下下,立马变得紧张万分。
万公子十分自觉的牵着小妻子出门去,产婆带着侍女们鱼贯而入。
一时间脚步声来来去去。
产婆为难道:“请公子先出去,这产房……”
声还落,便听得有重物滚落的声响。
顾夫人咬牙道:“费什么话,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是不是女儿?”
众人:“……”
流云居里养了半年有余的产婆一个都没用上,就这说会话的功夫。
顾夫人……这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