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早就想好了,此次冷战,决不妥协,绝不做唯唯诺诺的女子!早就研究过了,月寻欢那厮,一般的大家闺秀根本就压不住他!
在此事上,芸娘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而且,这些天,天天好言好语,笑意盈盈的对着月寻欢,也累了,正好借机摆摆脸色。反正,烦他也不是一两天了。
月寻欢这些天也看得出,心情非常低落,沉默寡言得厉害。
那段惨痛的记忆,于月寻欢来说,是恶梦,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了。
芸娘猝不及防的提及,让月寻欢有些措手不及,比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还要难受。
心里波涛翻滚得厉害,而且,每到夜里,就是恶梦连连。
总是梦起那些被毒打,被天天吸血,被迫做药引的痛苦,暗无天日。
所以,这些天,月寻欢夜里都没有回来。
直到他用药物控制住了夜里的恶梦,心里也稍稍平静下来一些了,才回来。
可是一回来,芸娘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何让他不翻脸,没有无情,没有把芸娘灭了抛尸荒野,已经算是往开一面了。
失控的吼了芸娘后,月寻欢开始后悔莫及。
因为那女人,开始了眼顶朝天,做的饭她不吃,跟她说话不理,每天对人视而不见。
每天冷着张脸,任你折腾,她就是不看一眼。
总而言之,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这让月寻欢只想说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去山上采了药回来,月寻欢以前都是自己弄好直接给芸娘换的。
这回,月寻欢不干了,凭什么呀!
把药放到芸娘面前,到:“呶,自己去洗。”
芸娘看都不看月寻欢一眼,拎起那些草药,就去了院子里。
放到石桌上后,拿来个盆摆好,随即一趟一趟不厌其烦的一勺一勺的从灶屋打水。
反正,宁愿这样麻烦,也不开口让月寻欢帮忙提水。
月寻欢拉了条凳子,坐在一旁看着。
芸娘弯着腰,一样一样仔细认真的清洗着药材。
洗好后,月寻欢又开始指手画脚的:“这个要去皮,这个要去心,这个只要根,这个果子就成……”
就是怎么折腾怎么来,还就不信能一辈子不说话不成。
……
芸娘这回的脾气,真叫好。随便月寻欢折腾,也不生气,更不理他,当他在汪汪叫着的小狗,任它叫个不停。
倒是月寻欢泄气了:“可以捣药了。”
芸娘闷不吭声,把药捣好后,非常有骨气的,自己换了药。
换药的痛苦,就如被人活剥皮抽筋一样,叫那个惨绝人寰!!!
芸娘痛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密密麻麻的汗水,心里再次恶狠狠的大骂月寻欢:“庸医!”
上好药后,坐了好一会,芸娘才缓过了气来。
慢慢的去屋里拿了针线,开始绣祥云。
李大嫂子家的孩子,虎头虎脑,人见人爱,芸娘看了也喜欢,所以,打算给他做件小衣服。
而且,刺绣最是能打发时间,免得对着月寻欢生厌。
芸娘低首,垂眸,安安静静的绣花,显得非常的贤妻良母。
月寻欢看着,眼里染上了笑意。
芸娘换针线时,一抬头,明明看到了月寻欢的笑眼,不过,继续无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