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浓:“……”
薛渐离用帕子擦擦眼泪。
薛意浓抬一抬脑袋,问道:“我刚好像看见落雁回来了,都半天了,也没见着她人,跑哪里去了?”
落雁道:“奴婢在。”她站门口,成一个稻草人。
“你回来了,咋不进来。”
“这不是看皇上挺忙的,没空搭理。”
“借口。好了,说说看,你到李府的事。”
落雁道:“是。李易让奴婢转告皇上,他只是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多谢皇上厚爱,没有了。”
“他这是觉悟了?”
落雁眨了眨眼睛,道:“奴婢想是的。”
薛意浓有些不信,“他前几日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竟然想通了,还真神奇,该不会是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皇上是在怀疑奴婢?”
“我说的就是你。”
“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是李易自己想明白了,人一生病,很多事都会想通的,像这种多嘴别人的事,奴婢是决计不肯干的。”
“那就好。”
这时,落雁怀里有东西窜了几下,她本还想挡住,奈何那物不甘寂寞,发声了,“喵呜,喵呜……”
“什么藏怀里?”
“一只猫。”落雁从怀里拿出来,那只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饿的,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门外有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还有木屐走路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一并传过来。二傻很是激动的踏着木屐,“父皇、娘,窝来了。”
肖公举也一并过来,存惜带着她们。
看见小猫,二傻立马迎上去,“多可爱,落雁姑姑这是要养吗?”
落雁道:“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二傻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薛意浓道:“我还没想好。”
二傻道:“养吧!”她伸出小手去要摸摸,落雁赶紧放低一些,哪知道她一伸出手,小猫就伸出爪子来,要挠她,手背上被划了一下,不曾出血,二傻却被吓得哇哇哭了,“它欺负窝。”
刚生出来的一点儿好感,瞬间毁灭。
薛意浓道:“谁叫你乱碰它了,野猫都很敏感,还没有混熟,就敢乱碰,也不怕它们身上有细菌,有小虫子,手抓破没有?”
二傻抽泣道:“没呢!”
“那你哭的这样大声。”
“窝中气足,声音大,您连这都要有意见,真霸道。”
“我对你当然是不敢有意见的,我是担心你,要是受了细菌感染,这里没有什么疫苗可打,那可怎么办?”
二傻挂着眼泪,不明所以。在场人也是一个不懂,都是什么鸟语,根本不知道薛意浓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