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烙正听着呢,云闲却猛的一收,显然是收的急了才呛了一口,不由的就十分想知道他本来是打算说什么,可却也知若问下去,保不准云闲反过来劲不说了,因此内心十分焦急,却是不能开口。
云闲那边咳着,心里也是一个心惊胆战。
差点说漏了嘴。
可不能让叛烙知道自己有昆仑镜碎片的事,不然叛烙这小子一定会立即讨要看个干净。
以叛烙对弓月的心思……
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呃,是这样的,迟霖也察觉出来弓月有些异样,就和你现在一样来问我,也想讨昆仑镜看看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和迟霖相互说了一些事情,分析了一下,弓月的记忆似乎是真的出了些问题,但是我和迟霖的态度是一样的,暗兵不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云闲言道。
叛烙知道这里面一定发生了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也知问是不可能问出来的。琢磨了一番。又问:“弓月现在自己似乎也知道了。”
云闲果然一僵。
“她……她知道什么了?”
叛烙双目轻眯起来:“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察觉到她记忆有问题,而且她对这个问题很不想提起的样子。似乎在怕什么。”
云闲又是一僵。
“她……她可有何打算?”
叛烙心一沉,越发笃定云闲肯定知道的不少,目光轻缩的厉害,幽深幽深的盯着云闲的背影:“我不知道。她向来自有主张惯了,什么时候与别人商量过。只可惜当时战事在前。我顾及不及,她被栾之给劫走了,现今我也难知她身在何地。”
云闲一怔。
栾之……把弓月带走了。
须臾,就在叛烙脑子飞转想着还要再套些什么话出来的时候。云闲却是不淡定的起了身:“下次再聊吧,我有事要急着去办,玄魂镜的事我劝你暂时先放一放。最好是永远放下不要去想,人各有命我们也一样。强求无果。再者,你心里也是明白,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也不是有万全的把握,他一旦清醒,你也忌惮将来压制不住,关于弓月记忆这方面也是一样,不要总想着去改变什么,现在的情况未必就不是最好,也许你强行去改变什么或者是强行去让她想起些什么,反倒害了她。”
叛烙才要张口,云闲却是将那边的灯芯给捻灭了,两人没了通联,房间里立即就清静了下来。
云闲赶时间,他要去干什么?
叛烙忍住让自己继续猜下去的**。
对弓月好还是不好,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换位思考。
他觉得,记忆错乱这种事,无论换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可忍受之事。
就算是不好的记忆,也终究是一场记忆,其实有时候,越是不好的记忆,才越应该记住,时刻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他也斟酌了一番云闲的性子。
如若连云闲都这么说,兴许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他固然好奇当年弓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如若真的很不好,他也绝对不会让弓月受半分委屈,定要替她讨回这口气回来不可。可如果真的对弓月未必是件好事……
思量再三,叛烙觉得,这件事小心行事,如果追溯回去真的对弓月未必有利,到时再及时抽身也不是做不到的。
不管怎么样,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弓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意定下之后,叛烙决定,修正弓月的记忆是必须要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