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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冷的砸来这么一句质问,毫不留情的粉碎了陆易深要再往外走的想法。
门口的男人挺拔的身影猛的一顿。
脚步凌厉的转过身来,目色极其凉薄的扫了过去,“什么意思,说清楚。”
薄鹤眠似叹息了一声,撑着膝盖,缓缓起身,与不远处修长而立的男人四目相对。
空间宽大的会客室,两个男人,光芒万丈又气度从容,站在那里仿佛两株挺立在寒风中的松柏,傲然凛冽。
“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薄鹤眠语气冷凉,疏淡的开口,“还是那句话,先看看这些东西。”
陆易深冷峻的脸廓蒙了寒霜,犀利如刃的视线如有实质的落在了他脸上。
薄鹤眠也没打算催他,极有耐心的倚在沙发旁,动作矜雅的夹着半根烟。
青白色的烟雾自他口中溢出,缭绕在他周身,像是飘浮的白云袅袅而散。
最终,陆易深沉步走了回来。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指骨拿起桌子上的信封,仅停顿了一秒,就没再有任何犹豫的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几张照片。
拍的很昏暗。
但不难看出,应是一间放满了各式各样药品和实验器材的小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单人铁艺小床。
白色的床单,上面长长的拖着两道血痕。
身影纤瘦的女孩,缩在床的一脚,小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双柔软的小臂紧紧环住了自己,宽大的白色长裙套在她身上,将她单薄的身子衬得愈发孱弱可怜,而那两道血痕,也正是来自她被铁链拴着的那双白皙的小脚下。
陆易深沉邃的眼眸一瞬幽暗无比,眼底凛着浓稠的墨色,眼光牢牢锁着那照片上的女孩。
尽管照片是静态的,但从女孩环抱着自己的姿势,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他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和深深的无助。
“难道你一直都没好奇过五年前,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药人基地附近的原始森林?又为什么刚好能把本来已经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的你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