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鸿脸色一变:“可你才刚刚考上棋生没有多久,这么快就要报考县试?虽然棋生和棋士只有一步之遥,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差距,我看你还是在棋馆多学习一段期间,明年再报考也不迟。”
“一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凌弈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棋士,只要我拥有了功名,其他人就不敢打凌家的主意,再说就算我失败了,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话是如此,可你还是太年轻了……”
凌鸿沉思起来,片刻后终于还是点了头:“也罢,便让你去试一试吧,”
凌弈顿时大喜:“谢谢爹,那我回房继续打谱了。?”
说完之后,凌弈退出了大厅,抬头看向天空,现今天的阳光是格外的明媚。
“县试……真是期待啊!”,凌弈微微一笑。
……
在真相大白之后,行长陈明亮就继续让凌家做东,茶坊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意。
反倒是李家,自从李志雄被判服役之后,李家就由李文杰掌管,但李家也已经名声扫地,就连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短短的五天时间,李家茶坊就宣布倒闭,并且退出了茶行商会。
许多同行暗道可惜,李家的茶叶在邱平县也是名列前茅,就如此退出了茶行,对茶行来说确实是一个损失。
但可惜归可惜,终究还是没有人会去怜悯李家,因为这一切,都是李家一手造成,怨不得旁人。
转眼已经是五月初一,临近初五的端午节,同时也是全国的县试之日。
县试不同于考棋生,考棋生仅仅只是棋道的入门考试,而县试不仅是考验一个人的综合棋力,更是与功名直接挂钩。
只有达到及格线,才可以成为棋士,获得功名在身。
今年的县试,本县的棋生都会参加,足有近千人数,全都在棋馆的考房里进行考试。
邱平棋馆是本县唯一的棋馆,也是本县规模最大的建筑,每天都会有四五百名棋生来棋馆学棋对弈,容纳近千人却也不在话下。
“好多人啊!”
凌弈迈入棋馆,见棋馆中聚集了如此多的人数,着实也是吃了一惊。
随后,凌弈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个木制考牌,是前几天在棋馆报名县试时下来的,上面写着“三十六房第二十四位”等字,那里就是凌弈考试的位置。
凌弈按照考牌上的号码,来到了第三十六间考房,并且在二十四号的位置坐下,从背包中取出了笔墨纸砚来,等候考试开始。
“凌弈,你也是来报名县试的?”
前面左侧的一名少年忽然开口,脸上满是讥讽之色:“你才刚刚考上棋生没有多久,就想考中棋士么?呵呵,真是狂妄自大!”
“郑斌,我来报名县试是我的事情,没必要一见面就开口讽刺吧?”,凌弈无奈地笑了起来。
郑斌大笑说道:“不是我有意讽刺你,而是我觉得你还是太天真了,虽然你在茶行商会上一鸣惊人,但就凭那个水准想要考上棋士还差得远呢!”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都已经报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