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两手环住自己,没什么感情地说:“毕竟发生过不愉快的车祸,对他印象比较深刻。”
“我不怀疑你记得这个人的脸,但是人类的记忆力没有你想得那么强大。”
穹苍说,“很多人大学毕业就已经不记得大部分小学同学的名字了。
那还是相处过六年时间的朋友。”
沈穗生气了:“我就是记得!”
穹苍笑了下,从文件袋里抽出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用手指推了过去。
“就在不久前,我记得你还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出门。
请解释一下,这又是什么呢?”
照片的上方标注着时间,显示是昨天深夜十一点多。
照片中的人开着一辆白色的小车,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可惜帽子未能遮住她的脸,路边监控摄像头的角度刚好将她的脸清晰地拍了下来。
沈穗看了眼照片,很快收回来。
虽然她极力想要保持冷静,可是她脖子上外突的锁骨,足以证明她此刻的紧张。
“监控调取的地点,就在案发现场附近。
沿着这条路,必然到达丁陶的死亡现场。”
穹苍嘲弄道,“看来你不仅出过门,还去‘探望’过你丈夫啊?”
这个问题沈穗明显思考过,回答的时候速度很快,咬字清晰:“我昨天只是路过这个地方而已。
听你们说我丈夫死在那儿,我怕被你们怀疑,才下意识地说谎的。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
穹苍:“你们夫妻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要担心自己被怀疑呢?”
沈穗说:“很多凶杀案最后证实,都是家属或亲朋杀的人。
你们警方调查肯定会从我身上开始。”
青年警察故意将键盘敲得很大声,啪嗒啪嗒,暴躁地响动。
“哦——”穹苍拖着长音点了点头,“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去找我姐妹聊聊天。”
沈穗抬手整理着自己额边的碎发,不停地将其往耳朵后面刮,“我手机里的最近通话记录还没删,你可以去回拨问她。
她能替我证明,我是什么时候到她家的。
我根本就没有在中途停车,我只是路过而已。”
穹苍摊手:“这无法证明。
你不需要停留多长时间,你只需要把你的同谋在路边放下就可以。”
“我没有同谋!”
沈穗大声说,“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根本没有杀害老陶的理由!我只是路过,去我朋友的家里!”
穹苍抬手一压,示意她安静:“行了,不要再做这种无理的解释。
法官对于证据是有一定辨识能力的,你以为靠一通胡言乱语就可以无事发生?
你也太藐视我国的司法程序了。”
青年警察一直在记录,闻言抬起头,冲对面的人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