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才算松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
娘俩又一处坐着说了会话,外面天黑了,苏锦叶才告辞离开。隐隐觉得娘亲有些奇怪,为何那般紧张苏麟玉?
回苏府已经有些时日了,自己是不是容易苏锦怜时间太长了?还有苏锦馨那只蠢猪,被人拿着当枪使,却还毫无自知。苏锦叶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眯起眼睛。
半睡半醒时又想起下次若见到沈七要问问他那道“鹤涎”是从何而来。如此贵重,她是不是应该付些银两。想想又觉得可笑,那样贵重,她要付多少,她有吗?
竟然能在对自己的嘲笑中睡着。沈七不知何时立在她床边,看着她小撅嘴旁一抹笑意,心中也是醉了。
自袖中取出药膏,用食指沾了刚欲涂上她的唇,他的手指便停在半空。
他在干什么?这夜半时分,他莫不是真要做那窃玉偷香的贼?苦笑一声,将盒盖盖好,置于她枕边。手背缓缓顺过她铺了满枕的黑发,带着几分眷恋离去。
第二日苏锦叶醒来看见那药膏还自纳闷,这药膏昨日她带回来了?喊了几声,却不知几个大丫头去哪了,只有灵安一人。
“虹兰,紫月,盼香最近可安生啊?”
“在咱们院里倒是中规中矩,只是时常的往外跑。”
“盯紧些,若是你一个不够,我倒想给你找个帮手进来。”
灵安不解,苏锦叶也没解释,只暗暗盘算,不知小月儿在武家怎样了,以她现在在老夫人面前的受宠程度,不知是否能开口了呢。
苏府花园,虹兰正跪在花房里,一旁苏锦怜、苏锦馨只作没看见,自顾自赏着花。
“小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没什么异常。”
“不可能,若是没有古怪,凭她一个村妇怎么会有鹤涎那样的名贵之物,什么游方郎中,让骗鬼去吧。”苏锦馨斥道。
“虹兰,你可是让她起了疑?”苏锦怜问道。
“从她入府第一天,去哪里便只带着灵安,奴婢也不知啊。”虹兰跪在地上干着急。
“你再仔细想想。”
虹兰咬着唇想了半晌,才道:“只有一件事奴婢不解,有几次奴婢在外间值夜,三小姐总在房里自言自语,奴婢每每想去查看,便会睡着。”
她一言让苏锦怜一顿,不由自主的睡着,这里面大有文章。
“蠢,自己怎么会睡着不知道吗?!”
“所以奴婢才会奇怪,按理说奴婢从不会这么快便入睡,而且每每一睡便到大天亮。”
苏锦怜看看苏锦馨,苏锦馨眼中一片迷茫。
“她敢在府中藏人!”
苏锦馨一听捂了嘴:“什么?姐姐是说她夜间私会男人?”
苏锦怜勾唇一笑:“是不是私会我不知道……但她房里一定藏了什么。”
“虹兰,这几日细心听着些,若是困了,便闻闻此物。”苏锦怜递给虹兰一只提神的鼻烟,笑得十分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