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坏了?钟傀只好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来照亮。
房间有些杂乱,尤其是一面墙宽的木架和那张实木大桌。这些都是钟敬自己做的,上面放着他做的小物件,还有一些书本笔墨砚台和其它杂物。
老式的床上用一透明的塑料膜盖着防止灰尘掉落,塑料膜下可以看到被子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头,钟傀知道这是钟敬每次要出门较久的习惯。
随意地伸手摸了一下床头柜,一层薄薄的灰尘便裹住了他的指腹,随意在裤子上擦了一下手。被雨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想赶紧洗个澡,然后出去找找钟敬平日往来的邻居问一问。
就在他走出房间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钟傀站定了脚步,环视了一圈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总感觉房间内有道视线正幽幽地盯着自己,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
他仔细地感受着那种视线的来处,意外地发现这感觉是从床底下而来。
床是钟敬自己做的那种老式的床,床脚的高度比成人的小腿高出一截。花床单垂下,遮住了床下的位置,与地板只留下一掌宽的缝隙。
这场景让人不自觉地就联想到了恐怖片的画面,诡异的氛围就更重了。
不过想到现在是早上,虽然阴天但也是大白天,应该不可能藏着什么奇怪的鬼东西吧。
钟傀虽然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总归是有点发毛,尤其经历昨晚那些事。他的世界观已经像烙饼一样,被颠覆了几个来回了,现在他明确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走到床边蹲了下来,下意识抬手想去下扶眼镜,却摸了个空。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捉住床单的边一掀开,同时拿着手机的手就伸到前面去照床底下。
一恍之间,余光中就看到里面有两点青幽的光,还没待他看仔细,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冲着面门扑了过来。
他快速低下了头往地上一趴,就感觉后脑勺被蹬了一下,那东西就这么窜了出去。
钟傀快速转头去找那东西。当他看到那黑色背影和那条尾巴的时候,顿时一脸的黑线,心里和嘴里已经开始骂起来了。
原来是一只大黑猫。那细长的尾巴很快就消失在门边。
钟傀起身无奈地摇头,他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猫。想来自觉有愧,觉得自己对父亲的关心实在是少的可怜。
父子之间的交流很少,自己上了初中之后他就不太愿意跟父亲过于亲昵。老派的父亲也不懂表达情感,而他也总觉得自己长大了,面对情感上也是羞于表达。
广城读中专后工作到现在,平日里一个月打不上几个电话,只是偶尔发个消息。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来住上几天又匆匆出门。
也就是因为聚少离多,才会让他以为父亲只是个普通的木匠。
下楼拿了包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这还是五年前重修房子的时候,钟敬考虑到他娶老婆做婚房用,特意准备的大套间。就算他一年就回来住那么几天,房间始终都干干净净。
因为着急出去找钟敬,钟傀随便洗了洗就出来,穿衣服的时候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有三个公司的人打来的未接电话。他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请假,连忙打过去编个借口请了几天假。
“钟傀!”
稚嫩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钟傀有点慌张地啊了一声,回头一看又疑惑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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