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比肌肤之间的往来更进一步。
秦砚眼中映出的只是沈旷的身影,只是没能确认他眼中升起的欣喜是不是因为那两个字。
好怪,竟然有人因为“私会”这两个字开心吗?
秦砚向有些奇怪的人笑了笑,拢了衣衫看向远方。
此前从未注意过长安最大的湖泊四周的风景,此时静下来看清一切,那层叠的花丛随风轻摇,柳枝抚着水面与倒影相融。
她看着美景,而另一双眼睛却落在她身上。
小船随着湖水涌动飘在湖心岛的旁边,四周垂柳轻轻扫过船舱上方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时驶过的船只掀起的浪花推动着小船向前慢慢移动,绕过湖心岛便看见了远山。
忽然,小船进入一片橙红的光亮,秦砚探寻着那源头望过去。
“是落日。”她感叹道。
说起来还有些夸张,她眼前的落日喃喃说道:“来长安三年,我还没有好好看过落日。”
“不过每日都应当一样。”她看向沈旷,长在长安应当见过无数次了,也许对他没什么好稀奇的。
沈旷看向那远处的圆红,忽然沉眸。
曾经在长安,也曾有人在宫墙之下指着夕阳说,“……这就是落日。”
他问:“母妃,落日是到屋檐下就没了吗?”
“不是……你若出了宫便会看到不一样的落日,圆日会消失在地平尽头,而不是消失在宫墙上。”
他又问:“那母妃能跟我一起去看吗?”
同他说话的人许久没能回答他,只是笑着哄他,“也许你以后娶了心上人就能出宫和她一起看了。”
但也只对了一半,是跟心上人和离之后去的。
沈旷答道:“落日每日都一样。”
远处圆红的落日在脸上染上橙红,如同每日准时降下一般。
秦砚看向沈旷,又看向那岸边升起的灯火,喃喃道:“长安确实也没有什么分别。”
曾经有人告诉她长安与秦关没有分别,如今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繁华一些的主城,高高挂起的灯笼多了一些。
繁华在她眼中没有分别,看不到颜色也就让这鳞次栉比失去了意义。
这时一艘更大的船只摇着十多个船桨疾驰而过,如他们船上传出的杂乱的丝竹之音一样,惊奇的浪涛打在静静看着落日小船的木沿上。
浪涛引起一些剧烈的摇晃让秦砚身形不稳,但身侧伸出的手。
两人贴的极为靠近,呼气之间不分你我。
船身的又一猛烈震动,秦砚抓住了沈旷的衣襟,稍微一抬头便找寻到了那极为暧昧的位置。
瞬时四周寂静,只剩下彼此心跳之音。
“也许都是一样,但也有不同。”沈旷低声说道。
也许需要请求,但更多的是无言的默契,他在那不知所措的唇瓣上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