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奴婢来之前就看见太上皇躲在树后。”
“很久了吗?”
“不清楚。”
薛意浓看了一眼三呆,这会儿很是精神,看见她,挥舞了几下手臂。“带她去找疏桐吗?”
“是,三皇子刚刚哭了,奴婢想是不是饿了,所以想抱到娘娘那去。”
“那就去吧,别饿着三呆了。”
存惜道:“是。”
二傻跟肖公举也要跟过去,二傻没精打采。“二傻。”
“嗯?”二傻回过头来,闷闷的。
“父皇问你,你刚才举手臂做什么?”
二傻低着头,用脚尖踢踢路上的小石头,“没什么。”
“说实话。”
“皇祖父嫌弃窝,他不肯抱窝。”她已经有小肚肠,会有些鸡毛蒜皮的小算计。不料薛意浓一把将她抱起来,二傻始料未及,眼里竟是不可置信。
“谁稀罕,别人不肯抱你,父皇抱!公举也来。”她将两人抱在怀里,笑道:“咱们找徐娘娘去。”
肖公举问道:“父皇,徐娘娘不是死了吗?”
“是啊,她舍不得我们,所以来看看我们,走,看她去!”
徐疏桐看见她进来,道:“您也不嫌热。”
“抱孩子有什么嫌热的。”她将两个孩子放下来,让她们自由活动。
肖公举走过去,抬起小脑袋问道:“徐娘娘您又活了吗?”
“是啊,至少还能再活五百年。”
“五百年,那是多久呢?”
薛意浓插嘴道:“足以修炼成仙。”
肖公举道:“徐娘娘您成仙之后,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娘,我想再见见她。”她那样认真,叫人不忍拂了她的轻声细语。
“好,如果我能成仙的话,定然把你的话带到。”徐疏桐问薛意浓,“那二人已经走了?”
“走了。”
徐疏桐满肚子都是气,“太上皇也太过分了。”她念着薛定山是薛意浓的爹,这埋怨上多少是打了几分人情折扣,不如心里骂的那么狠,什么老匹夫,老不正经的。
“是!我知道你受委屈。”
徐疏桐本来是委屈如洪水决堤,一听见她说这个话,心里放软了几分。“到底还是你明白,他这是挑拨离间。”
“我不会上当,我不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一套,如果你是衣服,也是我最珍贵的那一套,坚决不替换,穿破了,穿烂也不换。”
徐疏桐噗嗤一声笑了,“那您岂不是要成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