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李广学着苏牧,捏住一丛叶子,炼精境的力道绵绵如同流水。
动作轻柔地拔起来一棵同样粗且长的胡萝卜。
老将军眼眶湿润。
这是收获的喜悦!
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从地里收上来成熟的作物的那一刻,是人们最喜悦的那一刻!
苏牧捋干净胡萝卜表面的泥,掰开两半。
咔擦咔擦大口啃着。
“脆的很!老李,你也来两口。”
“要得!”
一口胡萝卜进嘴,李广涕泪横流!
他一只手提着胡萝卜,用另一只手粗糙的指节揉了揉眼眶。
“脆!甜!”
咔擦!
这是他从来都没吃过的好东西,比平时吃的那些菜,强了千百倍!
坚硬的根茎,不怕压,容易运输。
多汁,解渴,口感绝佳。
最关键的是,能生吃!
行军在外,有时候来不及生火做饭,能生吃的食物,补给起来不要太方便!
“好东西……咔擦咔擦……呜呜好东西呐!”
他脸上的褶子里,横淌着泪滴,鼻涕一把口水一把,还没忘了啃胡萝卜。
“苏先生,这东西……咔擦……好种不?一亩地里,咔擦……能产多少?”
“好种……一亩地能收个四五千斤的样子……”
苏牧有点结巴地回答。
李广这样子,属实给他吓到了。
尼玛,老李你可别又哭又吃的,直接撅过去了!
我跟警察没法解释!
警察叔叔问,老人家怎么死的啊?
我回答,嗷,吃胡萝卜哭死的。
狗蛋啊!
特么的谁信啊!
您悠着点行不行啊!
苏牧很想把李广手里的胡萝卜抢下来,免得老人家呛到自己。
但看到上面裹着的不明液体,最终还是作罢。
太入戏了,太入戏了……
啃完胡萝卜,李广跟捡金子一样,从地里小心地又扯出来七八根。
丢进背篓。
擦擦眼角。
“苏先生,您是当世的圣人啊!这胡萝卜,能养活大烈多少子民!”
不仅仅是行伍,放入寻常百姓家,那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