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刀大声喊完,转过身来才看到苏牧,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把师父南下的目的暴露了……
他一双小手捂住嘴,眼神慌乱地四下乱飘,喉咙里咕咕咕的,像是快要哭出来。
如果说出的话有实体,司刀现在应该在忙不迭的扑出去海底捞……
苏牧觉得好笑,于是不说话,笑容越来越灿烂。
侍刀童子平时除了铸造以外,没有别的业余生活,哪里经历过这种尴尬的局面。
“你……你啥都没听见……”
他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又抓又舞。
苏牧不点头不摇头,嘴角上扬,眼睛眯起。
这让司刀想到草原上的狐狸……
不输褚清雨的大眼睛里涌出泪花,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拳头紧紧攥着。
脸涨了个通红。
俄顷,心态崩溃地哭唧唧:
“呜呜呜,师父,我对不起你!”
转身就往厢房外头跑。
跑出去几步,发现方向不对,又迈着小短腿,咚咚咚地从三人之间穿过,冲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嚯,倒是懂事……
赢了一局的褚清雨心情非常晴朗,骄傲地叉着小细腰,挺着小胸脯。
杏眼也向下眯成了小月牙儿。
看到苏牧,又有些担心的收敛情绪,提醒他说:
“师父很厉害的……”
“意思是,让我尽量不要违逆她的意志?”苏牧轻松地笑。
“也不是……”褚清雨抓耳挠腮,想不出合适的字句。
草原一脉是刀姑卢云的一言堂,从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志,就连诸部首领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
卢云将褚清雨从小拉扯到大,视若己出。
从情感上来说,必然是卢云更加亲近。
但苏牧是个非同凡响的男子,展现出来的才华实力,比草原上的那些蛮子精彩太多。
更何况身怀的锻造技艺更是戳在了铸师们的点上。
这让褚清雨左右为难。
偏向任何一边说话,都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用纠结,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值得敝帚自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