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这个特殊体质的人,研究院可是花费了几年的时间。
不过到最后这人恐怕都没想到,亲手把他送进了的竟然是自己保护了那么久的队友。’
——‘所以说,和哥哥产生矛盾的人还是哥哥曾经以为是很好的朋友?’
在幻觉中看到的景象和封钥函对他的叮嘱重合了起来,葑斩廖甚至还想起末世之前他和封钥函无意间聊起的话题。
他的哥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葑斩廖回忆着那几张被他亲手销毁的照片,好像有极大的信息量在朝他铺天盖地的涌来。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葑斩廖乖乖应了封钥函的话。然后将视线重新投向被藤蔓层层捆绑着的一个人身上,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哥哥我现在掌控了这株植物了,这意味着这里所有人的幻境我都可以看得到。”
葑斩廖笑的人畜无害“哥哥有兴趣吗?”
封钥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魏沢被无数藤蔓捆绑的结结实实,看他郁结无比的表情和身上藤蔓的牢固程度,不难看出他是被深困在幻境中挣扎不出。
犹豫了一下,封钥函还是向葑斩廖询问“他看到什么了?”
不是为了别的,他还是很好奇上一世魏沢背叛自己的理由。
——尤其是从他们最初还在学生时代初遇之时,魏沢就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敌意,
葑斩廖笑了笑,封钥函发现他的眼神微微空洞了些。
——阿廖会看到什么呢?
封钥函把葑斩廖轻轻放平,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想这样让自家包子能够稍稍舒服一些。
于是在葑斩廖回神之后正好可以看到封钥函闭目养神的样子。
向上的视角和从脑后传来温软的触感很好的告诉葑斩廖,在他出神的这段时间里自家哥哥为自己贴心的考虑。
刚刚在魏沢幻觉里看到的烦躁感稍稍消散去了一些,不过那种让人不悦的心情还是围绕在心头上。葑斩廖反手抱住封钥函的腰,声音委屈的叫了一声。
“哥哥。”
“恩?”
封钥函微微睁开双眼,低头正好看到跟一只猫崽子似得埋在自己腰上撒娇的包子,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两把。
“我不开心。”
葑斩廖的声音闷闷的,封钥函手上动作一顿。
“怎么了?”
“我刚刚在幻觉里都没有看到哥哥……”葑斩廖看似不满的扁嘴“所以现在我不开心了!”
听着自家包子似乎很是幼稚的言论,封钥函的心里却是有了大致的思路轮廓。
——幻觉能反映出来目标最恐惧,最害怕的内心场景,而且这种惶恐感是潜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