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真真已经无比清楚明白,小妾还在苏炎身边时,苏炎还能分出爱来给自己,还能关心她做针绣活换银子累不累。
随着小妾的失踪,苏炎的心也彻底跟着飞走了,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成了过去!
纵使她日后嫁过去,局面怕是也很难好转,最好的局面恐怕就是苏炎给她正头夫人的体面,而苏炎的心,却始终在别的女人那。
她的命,怎么就这般苦啊。
林真真无限怀念曾经苏炎一心一意待她好的日子,极度怀念,超级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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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灼灼猫在不远处,将苏炎虐林真真的一幕幕,尽数瞧了个全。
若非知道苏炎是故意的,故意用小妾来报复林真真,刺痛林真真,剜林真真的心,光是苏炎那些个动作和话语,就够林灼灼跳脚骂他“大混蛋”了!
可不是,世上哪有这样的混蛋,仗着自己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就肆意胡作非为,未婚妻都还未过门呢,就提前让人家小姑娘,过上了“宠妾灭妻”的悲惨日子?
还一口一句“你没那样爱过一个人,你不懂!”
啧啧啧。
承受这样言语的未婚妻,真是倒了血霉,惨透了!
“得罪了苏炎,真心没好日子过啊。”林灼灼忍不住感慨上了,“论整人的手段,苏炎的段位真心是高,不愧有颗强大的脑子,小姑娘们打心底里介意什么,苏炎全部揣摩得透透的,一针见血,一刺一个准。”
哎哟,林真真要疼死了!
感叹完,林灼灼也不再多逗留了,她还得想法儿去太子那儿做做戏,好刺激一下狗太子呢。
不过,刺激狗太子的任务,注定艰巨。
这不,才刚一溜烟穿出御花园,踏上去往东宫的路,连东宫的飞檐屋顶都还没望见呢,林灼灼胃里那股恶心劲就又犯了。
“呕……”
连忙捂嘴,林灼灼先跑去路边,手扶着树干,先吐一会。
可偏生吐不出来,只是干呕,难受得林灼灼眼泪水都漫出来了。
“哎呀,以前也没这么难受啊,最近是怎么了?”随着狗太子跌落谷底,林灼灼一靠近与太子有关的人和物,胃里那股子恶心感比去年竟是增加了不少。
要命了,要命了,太难受了。
“嗅嗅小花试试?”实在太难受了,林灼灼干脆踮起脚攀折了三四根红梅枝子,凑近鼻端,使劲嗅。
神奇耶,花香居然真的管用!
林灼灼一下子眉飞色舞起来,似乎怕进了东宫胃里的恶心感更浓,这点红梅压不住,便将手中的红梅先搁放在草地上,再跳起脚一枝一枝地去攀折,尽量挑那种红梅绽放得又大又密的枝条。
话说,林灼灼正跳得起劲时,完全没留意到后斜方有一道白衣身影来了。
卢剑双臂抱在胸前,后背往树干上一靠。
便斜倚在这株百年大树下,隔着几株红梅树,眺望那头的林灼灼。
死丫头,跑哪攀折红梅不美?非要跑到东宫附近来?
尽管早就知道死丫头与太子掰了,正在卯足劲闹退婚,但卢剑心头还是一股说不出的不舒坦。
尤其小姑娘蹦得可欢了,似乎丁点都不介意这是在太子东宫附近。
“死丫头,也不知一天到晚的,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卢剑真想抱住她小脑袋,打开来,仔细地将里头瞧上一瞧。
正想着时,忽地林灼灼身子往卢剑这边侧了侧,她高举攀折红梅的胳膊撑开了斗篷,里头绷紧的袄裙前襟露了出来,明显的一处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