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郡,
剧阳、汪陶二县北部三十里外,
匈奴大营外,
数千帐篷鳞次栉比的排列开来,
不远处是上万匹战马,
这里驻扎了匈奴人的主力骑兵,
约有两万四千人,
匈奴人在雁门的主帅,
左贤王呼韩邪坐镇于此。
主帅大帐内,
呼韩邪正在查看雁门地图,
这是他们从汉军手中收缴的,
远比他们粗略的地图更加精细,
“左贤王,听说在西河郡的军臣已经率兵攻下了皋狼县,我们却在雁门郡按兵不动,弟兄们都按捺不住了。”
呼韩邪手下的大将乌厉温敦不满道,
“这样下去,风头都要被军臣、屠耆那帮人抢走了,他们仗着自己有拥立须卜当单于的功劳,对左贤王丝毫没有敬意。”
哈哈一笑,呼韩邪满不在乎道,
“军臣虽然年轻,可是有勇有谋,是响当当的汉子,是我匈奴人的雄鹰,不需要嫉妒他的功劳,你应当为此感到欣喜,现在我们不必再受制于汉室。”
“假以时日,不但是并州北部,并州、幽州、凉州,整个大汉北方都将是我们的跑马场,我们匈奴的铁蹄甚至会抵达汉都雒阳。”
一旁的智囊军师郅支屠吾斯笑道,
“左贤王的胸襟真是比伊金霍洛草原的还要宽广辽阔,相比须卜当,我认为凭借您的才能与睿智更加适合成为我匈奴人的单于。”
大将乌厉温敦之子乌厉屈大声嘲讽道,
“没错,须卜当这个胆小鬼,自己安稳的坐在美稷南庭,吃喝享乐,却派六国柱出来四面征讨,幸好雁门有左贤王,西河郡有军臣,我们匈奴人才能一直战无不胜。”
摆了摆手,呼韩邪解释道,
“须卜当单于本想御驾亲征,是我与军臣等人劝阻了他,前任单于羌渠虽然年迈,已无雄心,但是他在位多年,深得人心。”
“才刚刚即位,须卜当的单于之位尚不稳定,必须要让他镇守南庭,以免羌渠旧部有异动,也是为了转移我族内部矛盾,我们才会急于出兵攻打大汉,抢占土地。”
“我们这次出征,战果丰厚,不出两三年,相信那帮老东西一定会明白,曾经强大的汉朝已经不复存在了,匈奴崛起,就在今朝。”
闻言,乌厉屈请命道,
“左贤王,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迟迟不出兵,这样不进不退,何时是个头呀。”
“这帮汉人就像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在城池中,他们把百姓都南迁了,坚壁清野,带不走的粮草辎重宁愿烧掉也不留下,我们现在什么也抢不到。”
“左贤王,请给我一万铁骑,既然这些城池打不下来,我们不如统统绕开,直接奔袭太原,听说那里是并州最富裕的土地,美女,黄金,应有尽有。”
摇了摇头,呼韩邪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