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伊稚斜带着亲卫巡视着建立不久的营地,
少数的帐篷让将士们轮流休息,
守夜的士兵则围坐在篝火旁取暖,
一支匈奴骑兵巡逻队沿着营地来回巡视,
不一会儿,
伊稚斜收到了派出去的探骑汇报,
“将军,四周并无可疑的踪迹,我们已经在附近布置了暗哨,一有敌人的风吹草动,立刻就会吹动号角,通知全军。”
“很好,入夜天寒,将烈酒分发下去,让大家饮酒取暖。”
“不过千万叮嘱将士们不得喝酒误事,此事关系大单于的威信,决不能让大汉使臣在我们手里出一点事,否则军臣他们那帮人定然要借机挑事。”
伊稚斜虽然看上去是一个粗狂的匈奴大汉,可实则心思非常细腻,对于大营的防范布置周密谨慎,没有一丝松懈。
直到再三确认没有漏洞,伊稚斜才安心回军帐内休息。
在数里外的柏曼草原荒野之上,
“真是太冷了,幸亏有马奶酒,否则真他娘熬不下去了。”
“单凭这点酒想要撑过下半夜太难了,我们不如偷偷起一个篝火取暖。”
“你疯了,且不说被发现,千骑长一定会重罚我们,万一被敌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紧张什么,这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谁会过来,别自己吓自己。”
几个担任暗哨的匈奴士兵低声争辩着,在呼啸的晚风中,就算在一丈内也难以听清他们的声音。
然而昏沉的夜色里,一伙人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着,他们宛如鬼魅幽灵,似与周围的黑暗完全融为一体。
在匈奴士兵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其中一个鬼影忽然暴起,从背后飞快扑杀一人,只见鬼影手中的弯刀锋芒一闪,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见同伴瞬息间被杀,匈奴士兵慌张了起来,号角手想要拿出号角通知同伴,可是还未张口,“咔”“咔”数声弩机响动,箭矢激射而出,顿时将他打成了筛子。
每个匈奴暗哨相隔一里左右,一旦发现敌踪便吹奏号角传递消息,而号角声可以传出两三里外。
这些人非常熟悉暗哨士兵的行动,首先就杀了号角手。
“你们是什么人?”
匈奴士兵抽出刀刃,大声质问道,
鬼影们无人搭话,直接一个个扑了上去,手中弯刀如同收割韭菜一般收割着匈奴士兵的人头。
不到十几秒的功夫,遍地都是匈奴士兵的尸体。
直到此时,一个鬼影才开口道,
“你们分散行动,一定要将这些暗哨全部拔除,不能让他们影响大人的行动。”
“遵命!”
得到新命令,鬼影们纷纷离去,原地仅仅留下数人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