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沈牧说话是给人一种很绅士的感觉的,即使是说这样的话听起来也是正经的,而不是流里流气的。
南方微微蹙了一下眉心,她转了一个身,喑哑着声音开口:“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但是下一秒,沈牧直接从被子里面将南方瘦小的身体捞了出来,让南方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沈牧的怀里了。
“喂,你放我下来。”南方皱紧了眉心,心底很不悦。因为被吵醒。
然而沈牧却是抱着南方阔步走向餐桌,将她放在了餐桌前面的椅子上面的时候才开口:“你今天中午也没吃饭,别以为我没发现,厨房垃圾桶里,有一碗吃完了的泡面。靳南方,你每天就这样过日子的?”
南方看了一眼眼前一桌子的饭菜,还是胃口全无,她微微蹙了眉心看着坐到了她身旁的沈牧:“我挺喜欢我过日子的方式的。沈先生,以后你不要来给我做饭了。这一顿就当是我谢谢你。”
南方也是倔强的,她看着沈牧,沈牧颔首:“成交,先把这顿饭吃了。”
南方闻言之后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面色倦怠,一点都提不起精神来。
沈牧倒是已经习惯,一边往南方的碗里面夹菜一边开口:“五天后巴黎有一个拍卖会,我觉得是时候把你的画放到拍卖会上面去了。”
南方闻言,稍微顿了一下,将筷子咬在了嘴巴里面,她抬头看向沈牧:“我的画怎么配?”
“你太久没出门,连自己的画卖多少价都不知道了。”沈牧扯了一下嘴角,每一次南方卖出一幅画,他就将那幅画赚的钱打入南方的账户里面,南方绝对相信沈牧,自己也是不会去账户里面查看到底打入了多少钱的。
反正,她平日里也花不到钱。
南方还是有点犹豫:“我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画家,把画放到巴黎拍卖会上去卖,会不会很可笑?”
她担心的眼神让沈牧的嘴角有了一点弧度,她一直以来都是冷冷冰冰的样子,很少会有什么表情变化。能看到靳南方的表情变化也是不容易的。
“三个月前我就将你的那副《野生》的照片寄到了拍卖会的主办方那边,三个月里面刷掉了无数个作品,你的画留下来了,你现在还觉得可笑?”
沈牧瞒着南方做的事情,是希望能够给她一个惊喜。
南方闻言,心底略微动了一下,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南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起码是对沈牧没有。她也只有看着宁宁的时候才会稍微露出一点笑颜,以至于不让孩子那么压抑。
“没想到有一天我的画也能够卖到巴黎。”南方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一点。
“我说过,你有天赋。”沈牧继续吃着饭菜,“明天的飞机我们去巴黎。一切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你明天只需要跟我去机场就够了。”
南方愣了一下,难怪前段时间沈牧需要她的护照……当时她觉得莫名其妙还是给他了,没想到是在为那场拍卖会做准备。
“好。”南方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心底的喜悦都压抑不下去了。
*
巴黎。陈家。
“阿泽啊,你怎么又醉醺醺地回来啊?你这样是不行的,那些场所是找不到好女孩结婚的。”陈阿姨搀扶着喝醉了酒的宁泽走进了陈家,这样的场景每个月似乎都要上演一次。
陈阿姨很喜欢宁泽,几乎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每天想着的都是宁泽的婚姻大事。
“陈姨,我不结婚。”宁泽扯了一下嘴角,笑意里面都带着醉意,让陈阿姨伸手在他的头上面用力敲了一下。
“你再瞎说。你今年都三十三了,明天就三十四了,还不结婚?”陈阿姨将宁泽扶着上了二楼他的房间里面,将他放到了被子上面之后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开口。
“阿泽,以后答应陈姨,少喝点酒行不行?”
“不行。”宁泽直接开口,干脆果断。
“喝酒伤身体,阿姨也不知道你心底到底是在想什么,如果是想着什么人,并不一定要喝酒的方式解决的。”
陈阿姨久居巴黎,并不知道宁泽和南方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宁泽之前有过一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