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傀有所歉疚,却觉得这样做没错,他低头继续洗碗。
周子华和无济凑在厨房门口,周子华问:“傀哥,你怎么她了?芸姐好像哭了。”
“你这话问的,我能怎么她。就是把话说清楚而已。”钟傀没好气地说。
无济调侃道:“感情债呀就是麻烦,我早就说过了,情字最是复杂,纠缠起来比什么都乱。”
“别说风凉话了,见我一个病号在洗碗,你们就这么看着?”钟傀回头看了俩人一眼。
无济耸耸肩膀道:“你自己说要活动筋骨,这种小活就方便你活动,不累不喘。我们游戏还没打完。”说罢俩人就回到客厅打游戏。
就在这时候,戴林林突然出现在钟傀旁边,这冷不丁地出现,把钟傀吓一跳。
“我去!”钟傀手一滑,差点把盘子给打了。
“我不是故意吓你。”戴林林面无表情地说。
“你怎么了?”无济在客厅问到,刚准备起身听到钟傀说没事,他又坐下继续打游戏。
钟傀一边洗碗一边问戴林林:“你还记得自己的事情吗?”看着她血红的眼睛,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什么事情?”戴林林问。
“就是我那次送你上路,你发生了什么?”钟傀问。
“不记得了。我记得的,只有之前的事情。”戴林林说。
既然戴林林不记得,钟傀也不想问了。因为他意识到,这些记忆一定很残忍。
那个丑陋的男人已经死了,戴林林已经成了怨煞,再想起那些残忍的事情,难保再失人性。
只是有一个问题让钟傀有些犯难,戴林林该怎么办呢?成了怨煞,幽冥也无她容身之地了,留在这里吗?
人鬼殊途,她若同住在一屋檐之下,对他的身体绝对没有好处,更别说其他的坏处了。
让她消失吗?钟傀觉得下不去手,因为戴林林救了他的命。
“你平时都在哪里?刚才一直没看你出现。”钟傀问道。
戴林林说:“就待在你以前让我待的拘灵棺里。”
钟傀猛地看向她,戴林林看着他问:“怎么了?”
“糟糕!我把拘灵棺给忘了!”钟傀赶紧往房间跑。
自从上次在墨天山,拘灵棺吸收了寸头男的黑雾之后,钟傀就感觉不到里面的阴灵,好像他们之间结定血契的牵绊断了一样。
带回来之后钟傀往里滴血,过了一段时间,钟傀才隐隐感觉到了阴灵还在,但这种感知很细微。所以他便将拘灵棺放在家里,照样每月献血。
这次离开,他没有想到会出这些事,以为一两天就回来了,所以就没带在身上。
这一来一去,又昏迷一个多月,算下日期已经两个月没献血了。这意味着他没有遵守血契,单方毁约了。
无济和周子华见到钟傀慌张地往书房走,戴林林还从后面跟着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跟了上去。
“怎么了你?”无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