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响了几声,锋利的刀锋就刮过了他的手中,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搁下菜刀,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就折回了客厅找出医药箱,自顾的找了张创可贴出来贴住。
起身后看着抱膝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走到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搁在她正前方的茶几上。
她没说话,像是没感知到他的存在。
薄锦墨转身就回了厨房,半个钟头后,饭菜上桌,他走回她的身前,俯身就要抱她,低低的道,“吃饭。”
女人抬手抵着他的胸膛,动作不重,抗议的意味很明显。
他也没有强迫,“好,自己走。”
她抬手牵着他的衣角,“我把买别墅的钱给你,多少?”
“去掉零头,一亿。”
“你怎么不去抢啊?”
“明天让慕晚安替你看账单。”
“还有零头,零头多少?”
“三千万。”
盛绾绾,“……”
“不可能,顾南城的别墅都不用这么多钱。”
“当然,我照原价翻双倍买的。”
男人将餐椅拉开,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又把筷子递到她的手里,淡淡道,“你翻双倍是你人傻钱多,别墅值多少我就给多少,加上家具,看护,导盲犬,七千万。”
薄锦墨替她乘汤,淡声提醒,“这个数字刚好清空你的账户。”
他把舀着汤的勺子喂到她的唇边,“张口。”
“那我不买了,租,反正你买下来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我。”
“嗯,吃饭。”
“我租半年,多少钱。”
男人淡淡道,“随便你。”
“薄锦墨。”
“我知道你想跟我撇清关系,但你觉得我是买别墅收租金的人么,明天让郝特助跟你说。”
“放下吧,我自己吃,我瞎了有半年了,生活可自理。”
他将勺子放回去,盯着她的脸,哑声笑问,“你宁愿跟薄祈说话,也不愿意跟我说话是么。”
“你知道就再好不过了。”
“绾绾。”
“你说。”
“你知道我是个精神病人。”
男人淡然冷静的说出这几个词,盛绾绾喝汤的动作还是顿了几秒。
低哑的嗓音里似乎缠绕着某种笑意,是凉薄的自嘲,“如果我在你面前有自控能力,我当初就不会跟你结婚了,”低低徐徐有条不紊的语速,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冷静得异常,却透着某种极致的疯狂,“很抱歉,只要你一天活着,我想见你的时候,就会来见你,你这一辈子都过不了没有我的日子。”